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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坐。&rdo;霍逸旻指了窗下的沙發，示意我坐那兒。

我順從了他的意思，我剛想問他，找我有什麼事，他則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較厚的紙包交給我。

&ldo;這是什麼？&rdo;我問。

&ldo;是給你的勞務費！&rdo;霍逸旻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很沉穩，他的情緒在波動，他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不安和悸動在他眼裡閃爍，我弄不清他的意思。

&ldo;對不起，我沒有跟霍家做任何事，我不能收！&rdo;

&ldo;怎麼沒有？你做童寶兒的保姆也是工作，我覺得你做得很好，理因得到報酬。&rdo;霍逸旻停頓了下，又補充道，&ldo;他媽媽不在身邊，你做得很稱職也很辛苦。&rdo;

我說，霍先生，我不是為了報酬照顧佟童。

&ldo;那為了什麼？&rdo;霍逸旻追問道。

我說，這是學校交給我的任務，我沒有理由做不好。我還不能說，我是喜歡佟童才這麼做。儘管這句話我等著要脫口而出，我怕我說了，就再沒機會照顧佟童。大宅深院的險惡，或許不是我們這種平民百姓所能理解。

霍逸旻拍著桌上的紙包，問我。

&ldo;你和童寶兒生活費都有限，上學期他暈倒也是因為營養不夠。而你為了省給他吃，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rdo;

我不知道霍逸旻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他慢條斯理的回答中，讓我感到了深惡的勢力壓迫。

&ldo;佟童媽出國時給他準備了生活費和學費，其他的我們能應付。&rdo;

&ldo;應付？&rdo;霍逸旻突然情緒很激動，他的聲音止不住顫抖，&ldo;為什麼要應付？童寶兒就不應該應付了過！他們都在騙我，如果不是童寶兒，我也不會有今天！&rdo;

&ldo;霍先生，您別激動，我不是說我不接受，是我不能接受。佟童他生性好強，他是不是從來不在霍家陪您吃飯？&rdo;

霍逸旻的頭慢慢抬了起來，我說到了他的痛處。佟童跟我說過，每次他來都不會留下來吃飯。因為這裡除了愛力和尊尼，他和其他人都沒有感情。

&ldo;你能不能幫我？&rdo;霍逸旻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涼，冰塊似的。這種涼意正一點點穿透我的肌膚，隨著血液深入了心臟。

&ldo;霍先生，我可以試試，但不能保證。&rdo;

我不知道，我有多大把握。

&ldo;好。&rdo;霍逸旻的眼睛暗淡了，他倒回沙發，讓我去和佟童說。

雖然我不知道佟童為什麼會離開霍家，而霍逸旻對佟童又是如此的愧疚和悲傷。我看不慣傷心的人，如果不替他們做點事，反而自己會於心不安。

我轉到隔壁叫佟童過來，佟童正專注於手中的車模，問我是不是要走了。

我說，佟童，今天留下來吃飯吧！

&ldo;嗯？&rdo;佟童放下車模，以為自己聽錯了。&ldo;哥哥，為什麼要留下來吃飯？是大伯伯說要留下來的嗎？&rdo;

我說是，他已經好了很多，他想感謝你，你總不能每次都拒絕。

佟童很少和我唱反調，這次他堅持了自己的想法。

&ldo;哥哥，我們還是回去，我做飯給你吃。&rdo;佟童說我太善良，這種事明明拒絕就好了。

我腦子裡不斷閃現霍逸旻期待的眼神，我說，就這一次聽哥的，我想讓他們像所有的父子一樣，能夠坐在一起吃飯。

&ldo;哥哥，你為什麼？&rdo;

&ldo;別，佟童。&r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