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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陳述件事實本沒什麼問題。
但周意瑄的開場詞偏偏走了曖昧風,季向蕊聽得右眼皮一跳。
下一秒,她的目光果然就和時鑒偏頭抬起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雖然這話不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但季向蕊總是難控心底躥升的緊張和心虛。
定格三秒後,時鑒似笑非笑地收回視線。
瀟灑落筆後,他成功拿到鑰匙,就轉身朝季向蕊的方向走去。
一本正經地給了她一眼後,他伸手示意:「季記者,歡迎。」
季向蕊見他一副公私分明的樣,提心弔膽交纏的思緒隨風飄散。
她舒氣地伸手笑說:「長官,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時鑒覺得這詞似乎有歧義,好笑地問,「不過三天?」
季向蕊面不改色地扯著淡:「那是因為看到長官,不經意就想起了當時驚險,確實恍如隔世。」
這話乍一聽還挺正經,但落到時鑒耳裡就偏成了另一種意思。
他抵腮笑了笑,自顧自厚著臉皮總結說:「既然這麼驚險,那對我留下什麼印象了沒?」
季向蕊沒跟得上他腦迴路:「比如?」
「比如?」時鑒靠近到她身邊,慣常帶刃的眉眼挾出一絲慵懶。
冷風過境,卻是熱息沉落她的耳畔。
下一秒,她聽他磁沉劃過耳際的低問:「念念不忘?」
「……」
第8章
此時,季向蕊醞釀著最後一抹假笑想抽手。
但奈在伸出的右手盡然在時鑒的掌心束縛內,冷熱無限交融的傳遞。
她冰涼的指尖很快被覆上暖溫。
中途,時鑒偏頭看她的間歇,趁她不備地指腹摩挲而過。
過電似的觸感,季向蕊被這近距離降下的壓迫逼得神不在寧。
她可是跑戰場,被團隊稱為鋼鐵心臟的人。
怎麼能一碰上這狗東西就處到下風,一定是天時地利人不和。
她如此想著,反手擰著他手的力勁隨之加重。
表面上,周意瑄旁觀的畫面僅是季向蕊和時鑒握手言好的和諧親暱畫面。
可就在她準備站粉頭舉牌時,她隱約察覺到這兩人之間油然而生的低迷硝焰氣。
準確來說,像是季向蕊單方引出的挑釁。
時鑒由著季向蕊揪,鎮定如松地眉眼察覺不到一絲痛感,仿若這不過是輕巧一擊。
季向蕊都累了,他居然隻字未言,唇邊微勾的笑意只增不減。
這人怎麼回事?
季向蕊懵了,洩氣到手上的勁道都鬆了不少。
時鑒依舊穩定不動,純粹是在季向蕊要悄悄撤回右手時,把鑰匙放進口袋。
隨後,他眼疾手快地左手抓住她右手。
這一動作太過偏位,盡被季向蕊斜在身前的相機包擋住,周意瑄無從所見。
旁若無人地,時鑒就著視覺盲區,不管眼前這喜歡咬人的小狗東西的細微掙扎,握住她的手,覆上自己右手剛才被掐疼的位置。
狀似安撫的力道,他低聲笑和她說:「怎麼?掐疼就要跑了?」
季向蕊餘光掃過一臉疑惑的周意瑄,難免進退兩難地頭皮發麻,對時鑒那最後一抹笑意也越發吝嗇。
她面不改色地盯著他,手上掙脫力道開始加重。
此刻,季向蕊滿腦子晃過的想法,都是時鑒這垃圾脾氣真白瞎了他這張帥臉。
她現在就想收回上次誇他風趣幽默的話。
很快,季向蕊目光含刃,皆然紮在眼前氣定神閒逗她的男人身上。
她威脅他說:「趁我還好說話的時候,你最好給我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