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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並沒有落到她的身上。

凝眉慢慢睜開眼，看到的卻是馬競慘白著臉一邊吐血一邊向自己微笑的臉。

“馬競！！！”

對不起，我愛你

“美眉，對不起，今天讓你難過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點也不喜歡大胸器，你在我眼裡才是完美的……”

馬競被凝眉抱在懷裡，艱難的說著話，幾乎是一字一血。

凝眉覺得自己那已經許久未曾感覺存在過的心突然痛了起來，就像是突然有千把刀在她的心臟上慢慢拉著，痛得她想叫喊，但嗓子卻像是被掐住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美眉，認識你這幾天，是我人生中最快樂最快樂的事情了，我甚至都已經想不起來不認識你以前的日子了，能帶著這樣美好的回憶死掉，我死而無憾。”

“噓噓，不要說，不要說那個字。”

凝眉此時才深刻的體會到欲哭無淚是多麼悲慘的一件事情。

如果這個時候她還有人的身體，那麼是否可以給馬競那逐漸變冷的身體一點溫暖？如果她還有人的身體，那麼馬競看到她傷心落淚，是否會因為不捨而不會死去？

凝眉第一次這麼痛恨當年居然這麼輕生的自己。

“美眉，謝謝你，謝謝你願意陪我到最後……如果，如果我們，真的還有下輩子，我一定，一定會用八抬大轎把你娶回家，然後好好疼惜你……”

馬競突然咳嗽了起來，急湧而上的血液堵住了他的氣管，他無法再說下去，只是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凝眉將他緊緊地抱在自己懷裡，淒厲的尖叫著讓他“不能死”。

但是以前跟甦醒之玩鬧時還能流出的血淚，此刻卻像是乾涸了似地，一滴都沒辦法淌出來。

甦醒之和潘巧兒沒有動，卻都神色嚴肅的站在原地看著馬競在凝眉的懷裡慢慢斷氣。

生死有命，有的時候，有的事情，即使是她們，也沒辦法插手改變什麼。

馬競最後的面容非常安詳。

他的唇角甚至還噙著一朵非常幸福的微笑，那小小的酒窩永遠的凝固在了他的臉上，讓他本來就俊俏儒雅的臉更多了兩分稚氣。

凝眉悲痛欲絕，她緊緊抱住馬競的頭，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嘯。

殺了你

聲浪以肉眼可見的弧度擴散開去，這個屋子的門窗頓時全部被震壞了。

先前錯手殺了馬競的青蛇精被甦醒之一個定身法定在原地，此時見到凝眉受刺激過度即將暴走，不由得心下大駭，拼盡全力想要掙脫甦醒之咒語的禁錮。

但她越是掙扎，她體內的法力和真氣就流失的越快，就像是她身上被開了個口子，此時正往外飛快的洩露法力和真氣似地。

完全黑化的凝眉用極輕極慢極溫柔的動作將馬競放在了地上，爾後在他的唇上輕輕印上一吻：“競郎，你再等我一下下，等我解決了這個害你的妖怪，我就帶你回家。”

她說著就站了起來，此時圍繞在她周身的戾氣死氣和怨氣已經完全實體化。

在凝眉剛站好的時候，那些黑氣頓時朝她的身上纏去。

幾乎只是一眨眼的時候，凝眉的身上就多了一件黑的彷彿能將所有光線全部吸收的軟甲，而她的手中則多了一條黑氣縈繞而成的鞭子。

“去死吧，蛇精。”

凝眉的眼睛就像是兩個黑洞，完全沒有一點點生氣，在她說話的同時，她手中的鞭子就朝著青蛇精給抽了過去。

凝眉手中的鞭子就像是在強酸中浸過似地，青蛇精身上挨一下，那兒的面板就像是被潑了強酸一樣開始滋滋的腐爛，不一會兒就會變成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小丫頭居然煉成了百恨千怨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