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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說:「那可不唄。」
一牆之隔,喬荊玉拿著鏡子,支楞著耳朵,邊聽邊吐槽。這可不是他偷聽,實在是這屋子不隔音啊。
一個木材廠,一個傢俱店,這算什麼條件好啊?他心想,還不如我呢,我還有家族企業的股份繼承呢,還有外公的信託基金呢,等讀完大學,好歹也是個高材生吧。
不是,他跟人家姑娘比什麼啊?喬荊玉皺了皺眉,他這該死的勝負欲,怎麼總在奇怪的地方發作呢?
駱海問:「那你怎麼說?」
老爺子瞪了瞪眼,「我能怎麼說?拒了唄。」
「你拒了還收人東西?」駱海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牛奶和雞蛋,「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你以為我想要啊?」老爺子拍了拍輪椅,「我說了讓她拿回去,她拔腿就走,我攆得上嗎?」
「倒也是。」駱海說。
「晚上,你跑王嬸家一趟,把東西給她送回去,讓她還回去,估計是女孩父母買的。」
「嗯。」
「好好跟王嬸說,人家姑娘喜歡你,姑娘爹媽也是拉下臉了,按理來說,這種事沒有女方先上門打探的。」
「知道。」
駱海到現在還是納悶,到底是哪位女同學?應完爺爺的話,屋裡陷入短暫的沉默。
祖孫倆一時無話,因為這件事,再次提醒他們,關於駱海的「未來」。這是他們一直都在努力迴避的,尤其是駱海。
突然,爺爺嘆了口氣,往後靠了靠輪椅,「你不是我們這裡的人,早晚要走的。你以後的路,在別的地方。」
「爺爺!」駱海沉聲,打斷了老爺子的話。
什麼不是這裡的人?駱海早晚要走?他要去哪兒?喬荊玉納悶,爺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第14章 棉繩羈絆
晚上的時候,駱海提著東西出去了一趟,喬荊玉猜,應該是去那個什麼王嬸家裡還禮品了。
唉,沒想到駱海還挺搶手的,竟然都有人上門求親呢。不過他真想像不出來駱海談戀愛是什麼樣,那麼冷酷,說話又愛噎人,不過吧,有時候也挺好的…
喬荊玉站在水槽邊刷牙洗臉,用濕毛巾敷了一會臉,還是覺得癢癢。
他在家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駱海把臭臭草汁放哪兒了,只能一邊撓,一邊等駱海回來。
院子裡傳來動靜的時候,他幾乎是撲上去的,駱海回來了,腳踏車車把上還掛著一袋子臭臭草。
「你怎麼才回來,」喬荊玉說,「我快癢死了,你把臭臭汁放哪裡了?」
他給草起了名字叫「臭臭草」,現在又給草汁起了名字叫「臭臭汁」。
院子裡燈光暗,還有點發黃,喬荊玉的臉在這種燈光下看上去更嚇人了。駱海拎著臭臭草到水槽邊清洗,「那個讓我扔了,現用現搗比較好。」
「哦,這是剛去採的嗎?」喬荊玉搬了個馬扎,託著下巴看駱海洗臭臭草。
駱海說:「回來的時候,想著路邊樹林裡有,就去薅了一把。」
臭臭草的味道經過搗制更加濃鬱,在院子裡蔓延開。喬荊玉決定收回那些說駱海冷酷、愛噎人的話,駱海真…挺好的,出去一趟還記得給他採臭臭草。
不過,喬荊玉突然想起來,駱海今天下午用這個搗蒜的東西搗了臭臭草,晚上又用它搗蒜拌冷盤了,他吃得比誰都多…
「你洗臉了嗎?」駱海問。
喬荊玉點頭,「洗了。」
駱海手裡端著臭臭汁,還拿了一小塊紗布,「去屋裡抹吧。」
他正要把臭臭汁遞過去,喬荊玉已經轉身往屋裡走,屋裡本來就亮著燈,這傢伙徑直走到書桌前,坐下,仰起臉。
還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