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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來得匆忙,檢查單一張也沒看,不過這樣的話從手冢嘴巴里說出來讓他格外惱火,“手冢,這跟你有關係嗎?”
“她的左腋下有一粒小痣。”手冢慢吞吞的說。
“……”
“臀部有一小塊橙紅色斑,楓葉型。”他低了頭,細細的回憶,他記性一向很好。
“……”
“腳底最怕癢,一搔就求饒。”唇線稍微勾了下,淡淡挑釁的味道。
跡部景吾眉峰雷擊似的一蹙,骨節分明的手指握拳,上面青筋虯龍一樣跳動。
那冰涼鏡片後的眼神洞若觀火,手冢盯著他。
彷彿是過了很長的時間,又似乎很短,跡部緊握的手指鬆開,驀地揚起一抹豔麗弧漪,“你用不著激我,就算你們真有什麼,我只相信水萌親口說的。”
“很好。”手冢滿意的頷首,分不清心裡究竟是釋然還是失望,他懶懶的向後靠,琥珀鳳眼深邃明亮,“既然你腦子還算清楚,談話可以繼續。”
作者有話要說: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啊,乃們怎麼就認定美女醫生就只是冰疙瘩呢?兩塊冰真的很難寫的~
完結倒計時中,大爺,你快要熬出頭了!
哦還有關於那個親子鑑定神馬的,只是部長說的比較嚴重,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而且真正的親子鑑定是不會那麼快出結果的,但是大爺確實想借此確定,水萌的懷孕時間是他們離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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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九十七章 拂曉 。。。
“是這樣……”跡部的話語已經結束了很久,手冢方才緩緩的低喃出聲,修長手指抵著眉骨,以一種很放鬆的姿勢依偎在沙發裡,眼底神采卻已變過幾變,“計劃不錯,可是水萌很難過。”
她骨子裡的那點不在乎已然被這一波一波的意外衝擊的涓滴不剩,因為是她愛的,才能夠傷到她。
她不能衝去訂婚宴現場質問跡部,她沒有那個立場,也舍不了自己的驕傲。
她什麼都做不了,就只能生病了。
“這世上沒有不必付出的得到。”跡部景吾雙手交叉握於眼前,紫灰色微卷的碎髮在熠熠燈光下閃爍著鑽石般的亮澤,將犀利鳳眸裡那一兩絲惶然晦澀盡數掩蓋。
當初水萌下定決心將他推到哥哥的位置上,就該明瞭或許會有這一天。黎明前最後的一縷黑暗,他知道她會傷心,他又何嘗不心疼?
他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上流社會的遊戲,挑選不同面具,和形形色色的人調情曖昧,勾心鬥角,隨心所欲的玩弄人心。原來,還是會對這樣的自我感到厭惡,可是,他已經沒有退路。
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怨天尤人絲毫無用,跡部自問是絕對的行動派,自私冷酷又不擇手段。
他和手冢不一樣,手冢優秀而正直,而他生來就是在弱肉強食的豪門,也從來沒想做個好人。想要的,就去得到,阻礙的,果斷剷除,這是他二十六年來唯一的生存法則。
水萌是個堅強的女孩子,他相信他們可以修補好所有裂痕。和一個人過一輩子是門最深奧的學問,出類拔萃的人或許也要傾其一生。
“然後呢?”儘管心裡對他的做法持保留意見,手冢認為了解跡部的想法還是很有必要的。
“什麼然後?”水晶茶几倒影出年輕的董事長窩在沙發裡交疊雙腿的慵懶姿勢,尾音微微上揚,跡部挑起淡漠的笑意,深淺無人知,“然後就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了,啊,手冢律師?”
“自信過頭。”手冢無奈的揚了揚眉,典雅的金光在鏡片上月華一般流淌,微挑的眼角有著高深莫測的味道,“她可不是聽話的女人。”
“本大爺的老婆聽不聽話跟你無關!”領教過水萌無數次不聽話的跡部,對手冢這種老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