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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很沉默,做事穩重細心,訓練也最拼命,幾乎所有人都認同,如果沒有意外他就會是下一任影首,和影二一起接手王爺的影衛營,那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
但影三好像並不為此高興,他幾乎從來沒有情緒外露過,所有人都不懂他內心到底怎麼想的。都說影十老成,其實影十某種程度上是因為崇拜他才會也學的這樣沉默。
影三作為影衛營第一天才,十二歲的時候就能單獨出任務了,老練的不像個孩子,是很多底層影衛夢想中的榜樣。
就像現在,影十茫然的看著他抬頭看天空候鳥的表情。
他眼裡為什麼會有令人看不明白的傷感?
一個影衛又怎麼會傷感呢?
不明白。
遊舒遠眺天空,而屋裡的蕭未辛也同樣的煩躁。
周婉這個女人很難纏,在他面前演戲比在蕭未深面前更加需要小心,只要有一點紕漏都可能會出差錯,況且她幾次三番的靠過來不停的暗示著什麼,這就更讓他心煩。
蕭未辛有很重的心理潔癖,儘管古代沒有這種說法,但也差不多。他不能容忍不乾淨的東西碰自己,周婉這種出身細作的女人,過去不知伺候過多少男人,蕭未辛想想都覺得噁心,強烈反感她那雙柔若無骨的手扒著自己,恨不得馬上就把她的手剁了扔出去。
「本王果酒喝多了,先回去歇著。」蕭未辛終於覺得時間差不多,便站起身來假裝不勝酒力:「你不必送了,今日是你生辰,若是喜歡什麼儘管差人買來,別委屈了自己。」
說罷他站起身來,好像真的喝的有點多,身形微微晃了晃,畫椿立刻很有眼力見的上前來摻扶他,周婉無奈,只得淚眼婆娑的福身相送,似乎依依不捨。
遊舒瞧著那倆影帝影后散場了,悄無聲息的從房頂上跟了上去。
剛出了落梅園沒多久,蕭未辛就冷了臉。畫椿懂他的意思,替他把外袍脫下後重新換了一件又給他穿好,而那件被周婉碰過的衣裳則多半逃不了被燒的命運。
「繼續盯著她,有什麼行動都要告訴我。」蕭未辛留下了這句話大踏步離開,他急著回去沐浴,渾身都是那女人身上令人作嘔的香味,連髮絲都是,他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可剛一回到院子卻發現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七弟這個臉色不大好啊,在哪受氣了?」
庸王蕭未靜似笑非笑的晃著二郎腿躺在躺椅上取笑他,「你這個人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蕭未辛冷淡的看著他,冷聲說:「我可以送給你好好憐惜一下。」
「大可不必。我府裡女人太多了,她們會掐起來的。」蕭未靜笑眯眯的坐起來,「再說周婉那種女人,除了蕭未深不挑嘴,連我都不上。」
蕭未辛冷哼一聲,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接過洛瑤端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查的怎麼樣了?」
「如你所言,夏懷章的確背著咱們的好皇兄在外頭欺上瞞下做了不少『好事』!修橋賑災的銀子都敢吞,還一吞就是十萬兩雪花銀。」蕭未靜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向輕浮的神情也收了起來,正經嚴肅的不像是那個花花公子:「真是狗膽包天。」
「他有什麼事不敢做?」蕭未辛並不意外,「恐怕蕭未深做夢也想不到,夏懷章睡女人都睡到他頭上去了。」
「還有這種事?」蕭未靜興致勃勃的湊過來八卦,「他真敢給蕭未深戴綠帽子?」
蕭未辛皺了皺眉,「離我遠些,你身上的脂粉味太臭了。」
「好吧好吧,你這個臭毛病真要人命,將來也不知什麼樣的人能入你的眼。」蕭未靜無奈的坐遠一些,「我聽說你前兩天讓夏懷章出了大醜?」
蕭未辛端著茶盞,頗有點得色:「是我手下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