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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楊可揮別了小夥伴,看了眼在院裡壓水井接水的楊父,進門說道:「爸,我來吧,你回屋休息。」
楊父擺擺手,「你出門玩會兒,這點活又不累。」
楊可不由分說上前將楊福全的手從機井手柄上拉開,自己接了過去。
楊父沒來得及掙扎,人就被擋開了,還在尋思閨女啥時候手勁兒這麼大了。
壓水井並不需要多大力氣,但是上上下下壓手柄很累胳膊,而且要把水桶的水一趟趟運到廚房的大水缸裡。
楊父看著女兒一手提著一個打滿水的鐵桶,健步如飛進了廚房,沒多久又換下一輪,越看越驚訝,「閨女,你在城裡念書還幹活練勁兒嗎?」
楊可身體一滯,支支吾吾道:「成年了力氣自然變大了。」
「真稀奇,你過去提溜半桶水都得廢好半天勁兒呢。」
楊可又接了兩桶水,轉移話題道:「爸,你今早看見林叔沒?」
楊福全蹲在院子裡,手上點了個菸捲,「沒啊,老林這幾天淨忙活他那幾頭豬了,哪有空上這瞎晃。」
「那他外甥怎麼辦?」
「啥怎麼辦?」
楊可手裡的動作停住,「吃飯啊,林叔不給他送飯嗎?」
「沒事,他一個大小夥子還能把自己餓死咯?」
將最後的水裝進水缸,楊可進廚房看了看,鍋裡只有早上剩下的一個玉米餅和兩個地瓜。
將地瓜藏了一個在袖子裡,手上拿著玉米餅,若無其事地出門,嘴裡唸叨著:「最近好像很容易餓,我再吃個餅。」
楊父聽了立刻把煙放下,站起來問道:「餓咋不早說,我給你炒個菜去。」
「不用了,我吃這個就夠了,那個,我先出門溜達溜達,一會兒回來。」
說完不等楊福全說什麼,楊可抬起腿小跑出了家門,從另一邊繞到了許言喻的房子前。
她掏出準備好的苞米葉放在地上墊著,把玉米餅和地瓜放在了葉子上,用力敲了敲門。
聽到裡面有輕微的腳步聲,楊可迅速轉身要離開這裡,一腳踩在地上,有個什麼東西硌到了她的腳。
略微低頭看了眼,一隻死了不知道多久的知了正躺在她的鞋邊。
大概是夏天過去之後被野貓發現,叼到了這裡。
楊可並不關心它是從哪裡來的,她現在離去世只差了一步,如果是隻活的她就可以表演一個當場暴斃。
這時,她身後的大門在慢慢開啟,失去理智的人想不起來裡面的人是個社恐患者,回身推開了半邊門,厚木門在她的大力推動下搖搖欲墜。
蹲在門口的人目瞪口呆,驚嚇大過了緊張和恐懼,許言喻呆呆地望著毀了半扇門強行闖進來的女孩,張著嘴發不出聲音。
楊可縮到了院子裡,背部靠著牆,雙手抱頭縮在牆角發抖。
知了的體型和可怕程度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在別人家牆邊蹲了很久也沒恢復。
許言喻回過神,見到生人的強烈緊張感湧現出來,他背對著院子的方向躲在完好的半邊門後。
楊可在院子裡,他不敢躲進屋子。
許久之後,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他忍著發抖的手臂,從門後拿了一把鐵鍬——應該是裝修之後被落在這裡的。
許言喻閉著眼睛,將鐵鍬的木柄一頭對著楊可,一點一點挪去可以戳到她的位置,然後用鐵鍬把輕輕碰了兩下楊可的側身。
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沒事吧。」
楊可還能回想起剛才的「大蟲子」屍體,感覺不到外界的聲音,嘴裡不停念著:「蟲子,蟲子,好可怕的蟲子啊啊啊。」
許言喻無奈地收回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