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4/5 頁)
放下筆來,扯掉汙損了的紙張,完顏康望著桌面發起呆來。
右後邊,又有聲音傳來,是太子與徒單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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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徒單衡雖應下了與太子的賭局,心裡卻頗不以為然。既然太子這般說了,他便替太子留意便是,便隱有監視之意。
這般舉動,令太子哭笑不得。見他跟個探子似的,遠遠看著自己堂弟,太子只好將他揪了過來。徒單衡比太子高出一個頭來,相貌英俊,頗具男子氣概。此時卻被比他矮的太子一手後領一手腰帶,硬拖到了一邊:“你這又是在幹什麼?”
徒單衡對太子道:“我總是覺得他有些不對,殿下偏又信他。”
太子道:“你也疑神疑鬼了起來。”
“也?”徒單衡抓住了重點,“還有誰?”說著,手指往天上指了一下。
太子無奈地道:“你這膽子也是夠大,我看你比忽都還要叫人擔心呢。”
徒單衡掙扎著站直了身體,太子順勢放開了他。正一正衣冠,徒單衡悄聲道:“殿下,容臣斗膽一問:眼下這個樣子,您真的以為趙王不是威脅嗎?”太子無奈地道:“他是不是威脅,與我何干?我若做得好了,別人又不是瞎子非要跟著他作死。若是做得不好,唉,大金國且要危哉,哪裡還顧得上人反不反的?如今危機四伏,真要到了那一日,有一人能力挽狂瀾,我也不怨。”
徒單衡道:“殿下為何出此不詳之言?”太子很冷靜地問:“你看現在這個樣子,很好嗎?與西夏本就不該打起來的,唉,我進諫,聖上總是不肯聽的。”
徒單衡與完顏康兩人都無語,金國與西夏已經打了好久,各折了不少精銳人馬。起先是李安全出了昏招,金國的接招也比他高明不到哪裡去。反正現在是將兩國都拉進了泥潭。
過了一陣兒,徒單衡方道:“是臣孟浪了,臣依舊請殿下三思。”
太子道:“你不知道忽都,唉,他與六叔不一樣的,他心最軟。不過元妃殉葬之後,他就有些魂不守舍了。”
“元妃殉葬?”
“你又多想了,我親眼見到的,並沒有什麼陰謀逼迫。他現在,不過是變回原來的樣子,有什麼好奇怪的?他的性情一變,必是經過一番生離死別,我心何忍?再者,他若不明白事理,我便教他,教得好了,自然就好。教不好,我也不遺憾。阿衡,人生在世,不要想太多卻做太少,就會少很多煩惱。”
徒單衡道:“是殿下想得太少。”
太子道:“大事尚且顧不過來,卻將精神放到猜疑上。是捨本而逐末。禍起蕭牆,是什麼好兆頭麼?無論他如何,我一旦起疑,便是禍自我起。”
徒單衡道:“那就更不應該了,如此心志不堅之輩,殿下若想將他教導成材,只怕也是徒勞。”
太子道:“阿衡,他還小。並非心志不堅,而是心太軟。”
徒單衡道:“若殿下真有此心,臣請隔絕世子與趙王!趙王寵愛世子,世人皆知。殿下想比趙王對他還好,恐怕是不行的。在他明白大義抉擇之前,不能再讓他受趙王的影響了。殿下若是做不到,便趁早別打這個主意了。若做得到,臣願盡棄前嫌。”
太子想了一想,道:“這……他才死了親近的人,師祖又走了,再讓他離開父母……”
徒單衡斷然道:“十四了,不小了,他永遠比你小。”
太子道:“也罷,我看看,先調他出京,往某一地任職?”
徒單衡道:“這卻要從長計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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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康聽了兩人說話直髮怔,他知道太子為人不錯,對自己態度也和氣,卻是沒想到他能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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