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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對她,清潤悅耳的聲音傳出斗笠:
「你不記得我了嗎?」
簌簌聽了這話一愣,她方才確實瞧見了他的面容,可除了覺得帥便也沒什麼別的感受了。
有就是害怕。
於是她懵懵懂懂道,「記得什麼啊?」
徐墨陽心頭一顫,慢慢對簌簌撩開斗笠,劍眉星目風流清雅,眼中沒了方才驚悚的血紅,清湛明亮的眸中彷彿有銀月清光,有些誠懇地看著簌簌。
明明是這樣清冽俊逸的五官,竟也能有這種反差的表情。
簌簌看呆了他,眸子一如十年前清亮如輝。
可徐墨陽看著她眼中只有初次見面的陌生,心中喜悅逐漸轉為失望。
「你再好好看看我。」
徐墨陽額上有強壓靈力時淺淺滲出的薄汗,一向冷欲的眼中竟帶了期許,「我們從前見過的。」
「我,我,我真的不認識。」
簌簌瞧著他的眼神也略微緊張起來,她能感受到徐墨陽的殷切,所以她自己真的沒有印象的時候也非常難過,是替徐墨陽難過。
可這一幕在大伯眼中就十分不對勁了,簌簌貌美又可愛,這陌生男子上來就抓著簌簌問認不認識,認不認識,這不是登徒子是什麼!
於是大伯挺了挺胸,對徐墨陽道,「你這人,簌簌不認識你就不認識,你再問也是不認識。」
徐墨陽一聽有旁人摻和,立時將斗笠放了下來,不想暴露身份。
可這一舉動在大伯眼中就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更對準了心中登徒子的猜想。
瞧著簌簌天真可愛的模樣,又想起白家寡母就兩個女人,簌簌還是剛撿回來的,大伯就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挺身而出。
「唉你這人真是奇怪,抓著人問來問去做什麼?還帶著個斗笠搞得神神秘秘,簌簌都說了不認識了!休想再糾纏簌簌!」
大伯接二連三說了這樣多,也引了不少人看過來。
徐墨陽此刻體內靈氣四竄流瀉,與簌簌接觸又會引發靈力暴動,且看簌簌真的不認得的眼神,他只得透過薄紗看了簌簌片刻,低聲說了聲抱歉,才扶著胸口默默走去。
簌簌瞧著徐墨陽高大瘦削的背影,忽來一陣清風,將他的衣袂吹得紛飛飄逸。
他略微搖晃的步伐漸漸遠去,竟有一絲落寞?
大伯見徐墨陽低落離開,心中得意洋洋,又囑咐了簌簌幾句不要亂和陌生人搭話,簌簌乖巧點頭,他才放心走開。
去時手中提著滿滿一袋靈力果子,還在做有朝一日成為老年徐墨陽的美夢。
簌簌就當方才只是一個小插曲,蹦蹦跳跳進了屋,娘親娘親甜甜的叫。
白氏聽見她聲音的時候,正對著白花花的銀子發呆。
「娘,你怎麼了?」
簌簌覺著這一幕有些眼熟,隨即想起來娘親之前也是這樣盯著果子看的。
「簌簌,娘想不通!」
白氏蹙了眉頭面容嚴肅。
簌簌立馬也在白氏面前正襟危坐:「娘親你有什麼問題!」
白氏與簌簌正正相對,「簌簌你有沒有注意,今日我們的酥餅賣的好,是因為隔壁的說我們酥餅有靈力!」
簌簌頓時鬆下一口氣,她還以為烤雞架子製作前線出現什麼問題了呢!
「我知道啊,就是有靈力啊,我們用的果子是蓮花峰摘的嘛!」
「可是我們用完就沒有了呀!」
「怎麼沒有了!」
「上次是我們運氣好,找到那麼大一棵樹,果子還噼裡啪啦往下掉,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白氏說到最後,深深地嘆了口氣,若是這有靈力的果子這麼好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