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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還是食言了。&rdo;

錦書大窘，面頰飛紅，伸手去堵他唇：&ldo;誰要聽你說這個，好不羞人&rdo;

&ldo;羞都羞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rdo;聖上笑道：&ldo;憐憐那日罵了朕半宿無恥，朕都記得呢。&rdo;

錦書惱的連連拍他，卻被聖上順手將那柄團扇捉去，在雪白脖頸上親了一口，微熱的氣息落下，癢的直往邊上躲。

二人正嬉鬧著，便聽外邊寧海總管聲音低低響起，夜色之中，有種難言的波瀾。

&ldo;聖上，&rdo;他低聲道：&ldo;二殿下求見，正在外邊等著呢。&rdo;

第45章 暗湧

聖上聽了寧海總管回稟， 面色卻是不變，只是， 卻也瞧不出多少對於這個兒子的親近之意。

低頭去看錦書，他低聲問：&ldo;他過來做什麼？&rdo;

&ldo;我如何能知曉，&rdo;錦書亦是不解， 頓了一頓，方才釋然：&ldo;明日諸皇子便要開課，大抵是過來謝上一謝的。&rdo;

掃一眼自己此刻裝扮， 她道：&ldo;有這份心便是了， 夜裡求見總歸是不便， 打發他走吧。&rdo;

&ldo;算了，&rdo;聖上拿手指輕輕點她面頰，含笑道：&ldo;人都來了， 你見都不見， 便趕走了， 也是冷心。&rdo;

聽他這樣說， 不知道的， 還以為他對承安何等親近呢。

錦書心裡這樣想， 卻不會說出來， 只扶著他的肩，作勢起身， 道：&ldo;我頭髮還散著，這樣見他，未免輕佻， 還是往屏風後避一避去。&rdo;

&ldo;怕什麼，&rdo;聖上看著她笑：&ldo;既有母子名分，又有朕與內侍宮人在此，有什麼好避諱的。&rdo;

錦書拿團扇拍他，正待說話，便聽外邊寧海總管又一次問：&ldo;聖上，聖上？

二殿下還在外邊等著，您與娘娘，可要見他一見？&rdo;

聖上捉住錦書一隻手，含笑道：&ldo;叫他進來。&rdo;

寧海總管的聲音低低傳來：&ldo;是。&rdo;

聖上自己不計較，錦書也不是什麼非要在意細枝末節之人，聽得內殿門被開啟，兩個宮人迎著承安入內，也不躲避，只拿團扇遮了半張臉，慵懶的枕著聖上腿，聽這對感情淡薄的父子說話。

承安沉靜的性情，並沒有因為由皇后教養，身份變化而有所改變，只是愈發平和，淡然之中有些叫人下意識屏氣息聲的東西在。

按部就班的行禮，他方才道：&ldo;明日便是文苑開課之日，應當來同娘娘道一聲謝，只是今日宮宴，直到此刻方才得了空暇，請父皇母后見諒。&rdo;

聖上顯然不打算假惺惺的做出一幅父子相和之態，只淡淡道：&ldo;好好念書，別辜負了你母后一番心意。&rdo;

承安低著頭，唇抿的很緊，只有說話時，才能隱約見出幾分鬆動：&ldo;是，兒臣明白。&rdo;

&ldo;那就好，&rdo;聖上無可無不可的應了一聲，隨即去問錦書：&ldo;憐憐可有什麼話要同他講？&rdo;

錦書不意他當著承安的面稱呼自己&ldo;憐憐&rdo;，心下微覺訝異，面上卻不動聲色。

搖了搖頭，她道：&ldo;沒有。&rdo;

聖上於是一笑，抬眼向承安道：&ldo;退下吧。&rdo;

承安立在原地，聽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ldo;沒有&rdo;，心頭便是一堵，拿餘光去看時，卻見她連眼皮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