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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翻出來才按了兩下，還沒電關機了。

唐榕：&ldo;……&rdo;好尷尬啊！

言朝晉見她為此窘迫，甚至掛著髮絲的耳朵尖都有點紅，更覺心上人可愛十分。

他抿著唇，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說：&ldo;那你把你的號碼輸我這吧。&rdo;

唐榕更尷尬了：&ldo;……我就是不記得自己的號碼，才想著我來記你的打給你。&rdo;

她說到最後，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唇，彷彿在用這個動作緩解內心的丟人感。

言朝晉見狀，立刻安慰她道：&ldo;不記得號碼很正常的，我們隊裡好幾個人連自己的背號都記不清，別說手機號了。&rdo;

撐死了兩位數的背號誰會記不清，他這人真是連謊話都不大會說，唐榕這麼想著，嘴角卻忍不住彎了起來。

最後她拿出紙筆，記下了他的號碼，並對他保證，等上樓充電開機，她就給他發簡訊。

夜風裡，言朝晉站在昏黃的路燈下，用滿是笑意的聲音答應道：&ldo;好，我等你。&rdo;

……

事實證明提前交換一下手機號是對的，第二天中午，唐榕備好做蛋糕的原料，打算開始動手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問他一聲，陸奶奶有什麼需要忌口的，比如不能多吃糖之類的。

她打了個電話過去問，響了好久，他才接起來，一開口就是一句抱歉。

&ldo;我剛剛在洗澡。&rdo;他說，&ldo;手機鈴聲被花灑聲蓋住了。&rdo;

&ldo;沒事！&rdo;唐榕立刻表示無妨，&ldo;我就是想問一下，陸奶奶有忌口的嗎？&rdo;

言朝晉說忌口不至於，但醫生之前交待過，飲食上儘量清淡一些。

&ldo;行，那我有數啦。&rdo;她朝聽筒呼了一口氣，&ldo;幸好還沒開始做。&rdo;

問完要問的，她正準備說那她就先掛了，電話另一頭的少年忽然問：&ldo;那你有什麼喜歡吃的菜嗎？我讓阿姨晚上加幾道。&rdo;

唐榕拿出自己以前寫美食測評的語氣回他：&ldo;不用啦，我什麼都吃。而且我的口味不重要，重要的是陸奶奶生日，咱們一定得把她哄高興了。&rdo;

&ldo;不多說啦，我去做蛋糕。&rdo;她又道，&ldo;晚上見！&rdo;

言朝晉裹著浴巾，用空著的那隻手抹了一把臉上還未擦乾的水珠，把心裡那句&ldo;對我來說很重要&rdo;吞了回去，也道：&ldo;嗯，晚上見。&rdo;

結束通話電話，他聽到外間的老舊電視機裡傳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是他奶奶常聽的曲目。

他套上乾淨的衣服，出去陪老人家在沙發上坐下。

難得的，奶奶對他靠近有反應，轉過頭說：&ldo;你回來啦。&rdo;

言朝晉想，準是又把他認成他爸了，但他還是點頭：&ldo;嗯，回來看您。&rdo;

電視機裡唱流水年華春去渺，一樣心情別樣嬌，奶奶跟著哼了會兒，不知想起了什麼，又側頭問他：&ldo;怎麼就你一個，你媳婦呢？你媳婦沒回來嗎？&rdo;

若是平時，言朝晉大概會含混著來一句出去了，或者您先坐，我一會兒叫她。

但今天話到嘴邊，他決定換一種說法：&ldo;我媳婦給您做蛋糕去了，做完了就來。&rdo;

&ldo;是嗎？&rdo;老太太問是這麼問，其實注意力根本已回到了電視機螢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