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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什麼帶孝子，你娘管你亂花錢，你就把長得像你孃的紙人偷拿出來換東西?你娘知道嗎。

小男孩回頭，往他們看了一眼：&ldo;一隻貓能換嗎?&rdo;

樂源已經變為人身，但一對橘色貓耳還戳在黑髮間，十分顯眼。

&ldo;他那種毛色，所需的顏料頗貴重，你也換不起。&rdo;

&ldo;算了，&rdo;小童猶豫半天，下定決心，&ldo;不換狗了，給我兩枚紙錢吧。&rdo;

咦?樂源眼看著小童交出長得像他孃的小紙人後，換來了兩枚紙銅錢，就是上墳燒的那種。

這能幹啥，總不能在家燒著玩吧。

賣紙人的老者又看向沐雪風：&ldo;紙貓，要嗎?&rdo;

樂源以為飼主會喜歡紙片貓，不料沐雪風直接拒絕：&ldo;怪模怪樣，不要。&rdo;

確實。看了一圈攤子上的紙人紙馬紙牲畜，色彩鮮艷，還會走動，但畫風是有點古怪……遠沒有沈師姐畫得可愛。

&ldo;老闆，我這能換點什麼?&rdo;紙人攤子的生意還挺好，又有人衝過來問道。一看，是剛出客棧時撞見的那家往街心潑血水的丈夫，手裡舉著一個撕成碎片又被粘好的女紙人。

老者瞥了瞥就說：&ldo;壞得徹底，也就換隻老鼠。&rdo;

&ldo;我還有。&rdo;那丈夫又拿出一個粘好的小孩紙人。沒有女紙人碎得那麼嚴重，斷了條胳膊，被重新接上。

&ldo;兩個一起，能換個完好的紙人嗎?&rdo;丈夫說道。

&ldo;可。&rdo;老者點點頭，讓他挑選。

嘖，你賣紙人還兼職回收啊，難道說這種紙張類似於畫符的符紙，是特製的能反覆使用嗎?

&ldo;你們去不去醉仙樓?&rdo;剛才的小男孩對看熱鬧的他們說道，&ldo;我也要買靈獸肉脯，順路一起去唄。&rdo;

&ldo;那裡還沒開張。&rdo;沐雪風道。

&ldo;開了，等我們走到，就開了。&rdo;小童篤定道。

&ldo;……你帶路。&rdo;反正現在也沒事可幹，飼主估計是這麼想的。

小童嘻嘻一笑，蹦蹦跳跳在前領路，身後拖著一小條影子。

忽然記起布莊老闆的話，樂源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挑選紙人的那個丈夫有影子，販賣紙人的老者，卻沒有影子。

這錦官城裡的影子，果然實現自由了嗎?

樂源又順便觀察了一下路上的行人，霧氣中陰影淺淡，但仔細看去，還能看出有些有影子，有些沒有，一半對一半的樣子。

嘶……果然不對勁啊。

等等，細細想來，這座錦官城是哪裡哪裡，全都不對勁啊!!

我是不是被降智了?就跟中了羅師父的&ldo;不被識破&rdo;言靈咒一樣，這麼明顯的異常，我竟然直到現在才察覺!

&ldo;老沐，你發現沒，城裡有些人沒有影子?&rdo;樂源道。

&ldo;這裡有幾頭頗為活躍的虎妖罷了。你猜吃過人的虎族，為什麼會多一條影子?&rdo;沐雪風語聲淡定。

啊，你是說那些沒有影子的人，都是被虎妖吃了，影子也被虎妖奪走了嗎。

雖然可以解釋，但這個數量也未免誇張了吧!這幫虎妖天天吃人肉滿漢全席呢?

&ldo;那你之前說的不對勁是?&rdo;樂源又壓低聲音問道。

沐雪風極輕地嘆了口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