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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頭怎麼這麼硬。」常遠拼命揉著額頭。
顧恆腦袋向來比一般人硬,雖然撞了一下,也不過是稍微震了一下。見常遠疼的狠了,皺了眉,把常遠的手拿開,見只是紅了一片,沒有腫起來的跡象,說了句「毛毛躁躁。」就一邊從藥箱裡拿東西,一邊打量著常遠身上的傷。
對於褚紹來說,常遠不過是勾搭他女人讓他沒面子的小人物,打一頓自然也就不會手下留情。還好跟著褚紹的那些保鏢手下算是留了情,不然如今常遠就該在醫院裡躺著了。
話是這樣說,到底常遠被人打成了這副樣子,肩膀、手臂,腰側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紫,後背暫時看不見,估計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顧恆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常遠再怎麼樣,也是自家人。自家人在外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還是自己沒有本事。
何況,這件事究其根本還算不上常遠的錯。常遠也不過是在酒吧和搭訕的女人聊聊天,頂多就動動手,沒有秦世安在裡面挑撥,褚紹也不一定願意搭理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顧恆看的清楚,那女人雖然長得好,見多了美色的褚紹也就是一時新鮮而已。
顧恆心裡覺得是自己人小勢微,被人盯上只好捱了巴掌還要對人家笑,也就沒有計較常遠的對錯。
顧恆心裡想得多,手下也沒閒著,利落的給常遠消了毒,抹上藥膏,又示意常遠轉過身。
果然……顧恆的眼神又冷了一點,常遠背後的傷看起來更加嚴重,幾乎沒有什麼好地方。
顧恆手裡動作輕了幾分,感覺一時複雜難言。
顧恆一直沒說話,常遠倒是想了想開了口,「今天是我錯了,連累了你,以後不會了。」
顧恆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番話,頓了一頓,才接著上藥,「跟你沒什麼關係,秦世安是衝著我來的。」
「恩?就是那個去酒吧還穿西裝那個?他叫秦世安啊。我捱打的時候還是他後來攔住了,原來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嘶,輕點。」
顧恆若無其事收了手,「雖說不都是你的錯,但你也要長記性,出了這個家門,你遇見的十個人裡有九個都是我得罪不起的。有些話放在心裡就好。」
常遠點點頭算是預設了這番教訓,又記起剛剛顧恆的話,「我看秦世安對你挺客氣的,他衝著你來想要幹什麼?」
這次顧恆沒理他,站了來收拾藥箱,「先別躺下,等藥膏吸收。你這幾天最好別再去那些地方,免得又被人抓住把柄。」
常遠這次倒是認真的答應了,說實話,他本來以為顧恆這次會打他,至少也要罵一頓,沒想到就這麼過去了。因此對顧恆的態度也就好了許多。再說他這身傷,稍微一動都會疼,他自己也不想出門。
直到顧恆出了門,常遠還是有點沒回神。盯著被顧恆關上的門,眼前又是子夜二樓包間裡顧恆對人家鞠躬道歉的樣子,常遠心裡有點酸。
他這個表弟,對他還是挺好的。恩,以前就聽說過,家裡什麼事總是找顧恆解決。像他們小姨家的表妹,當時中考沒考上,也是顧恆找了關係花了錢把表妹硬是塞進了一個普高。
想到這些,常遠就嘆口氣。他雖然不怎麼回姥姥家那邊,該知道的事還是知道的。
說到底,二姨當年一時善心養了顧恆,本以為是顧恆欠著他們家養育之恩,誰又能想到,這才不過二十幾年,顧恆就已經為他們家裡做過了不知多少事情了。
第二天常遠沒起來做飯,顧恆去他那屋看了看,發現他有點發燒,就找了退燒藥給他餵了下去。又掀起被子看了看,雖然抹了藥,但有些地方還是更嚴重了,顏色紫的近乎黑。顧恆皺緊了眉。
常遠睡得迷糊,顧恆也沒叫醒他,給他用毛巾擦了一遍,又上了一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