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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就是豬,也比你更能分清是非。我問你,秦國之所以強,山東六國之所以弱,原因何在?”
“秦虎狼之國,上首功,以嚴刑苛法繩百姓,不準百姓說話,道路以目。不以聖人之法為法,上不體天心,下不順民情,如此之國,縱能一時之強,也難保萬世。”司空英振振有詞,一副氣憤憤模樣。
這是典型的儒家聲口,周衝在心裡好笑,擊掌道:“高高高!”
司空英沒有聽出周衝話裡的譏諷之意,臉色稍和,道:“一得之愚,不足入掌櫃的法眼。”
周衝不理他,接著道:“好高明的迂腐之見!”
司空英臉上的笑意僵住了,道:“事實就是如此,怎麼又成了迂腐?”他還真給周衝的話弄糊塗了,決心打破砂鍋問到底。
周衝套用他的話回敬他,道:“你坐下來,我給你說清楚。”司空英哪裡聽不出他話裡的譏嘲之意,站不得,坐不得,一臉的尷尬。
促狹勁發作,周衝指著椅子道:“你坐啊,你坐下來,我給你說個明白,讓你心服口服。”
“我倒要看你如何繞舌。要是你說不服我,我先把你的舌頭割了,讓你吃足苦頭再殺死你。”司空英臉上頗有幾分猙獰,坐了下來,右手按在劍柄上,死死地看著周衝。
周衝把茶杯推到他面前,笑問道:“我待人比你禮遇多了。你是三晉人吧?”三晉是指韓趙魏,這三個國家都是從晉國分離出去的,因而叫三晉。
“你怎麼知道?”司空英眼裡厲芒一閃。
周衝輕笑一下,道:“天下大勢告訴我的。”
“天下大勢,難道你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司空英眼裡的神色頗為複雜,難以置信。
周衝解釋道:“自從秦國強大以來,齊國與秦國結盟,不會與秦國作對。楚國,大國,雖然屢挫於去秦國,卻遠處南疆,損失的土地雖多,對於楚國來說也不過是皮毛而已。燕國,久處北邊,屢敗於趙國,恨趙不恨秦。唯有這三晉處在秦國東進道路上,三晉也就成了秦國的口中食,你能不急嗎?”(按:燕丹刺秦,那是另有原因。)
司空英把周衝看了一陣,點頭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等見識。”緊緊了手裡的劍柄。
周衝話鋒一轉,問道:“孟嘗君,其為人如何?”
“仁義之人,當世之中唯他最為天下人愛戴。”司空英很是感慨,道:“司空英晚生數十年,無緣與這位仁俠之人見上一面,實是平生遺憾。”
周衝擊掌,道:“說得好!說得好!”
司空英的臉色稍和,道:“你也敬佩孟嘗君?”
“我慶幸我晚生幾十年,有福氣沒有見到這位國賊!”周衝輕蔑之極地道。
戰國之際,養士之風盛行,最著名的就是戰國四公子,四公子中最有名的就是孟嘗君了,他所養的賓客有幾千人之多,因而他是最受俠義道中人尊敬的一位。
周衝居然把深受俠義道尊敬的孟嘗君罵為國賊,那還得了,司空英一下子站起來,手裡的寶劍指著周衝,好象維護祖宗的尊嚴一般,喝道:“大膽,你竟敢侮辱孟嘗君!”
周衝不為所動,冷笑道:“由此觀之,你欽佩孟嘗君這等國賊,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賊而已,妄稱俠義。”
司空英狠狠地瞪著周衝,手裡的劍緊了又緊,而周衝卻是一副漠視之態。
戰國四公子是指孟嘗君、信陵君、春申君、平原君,後世對四人多有讚譽之詞,其實這四人除了信陵君以才具著稱外,其餘三人都不怎麼樣。要是研究他們的所作所為,真的是讓人好笑,春申君和平原君二人最是不堪,無能之輩也!
周衝的話是司空英聽說未聽,聞所未聞,終是好奇心戰勝了狠勁,把劍收了回去,道:“你倒說說看,孟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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