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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明白瑟維斯認為他應該代做一切，就像從前那位副官一般，但他不認為自己有這個實力。他是機甲，不是人，光是從生存權上來說，他就比有機生命體要低許多。

想了想，白橋還是決定直說：&ldo;長官，您想按什麼優先順序來排?&rdo;

瑟維斯立刻瞪了過來，眼神中全是不滿，白橋只覺得很無辜。片刻後，瑟維斯先敗下陣來，抓了抓頭髮，似乎非常煩躁的道：&ldo;最有可能幫助我的優先順序。&rdo;

什麼條件算是最有可能幫助你的?

這句話白橋沒有問出口，他有種直覺，瑟維斯不會喜歡這個問題的，而且，對付現在的瑟維斯，最好的辦法就是沈默。他已經透露太多不該透露的東西，這對他的存在可不是什麼好事。這些他不會告訴瑟維斯的，況且，他不認為說了就會有什麼改善，瑟維斯並不是擅長體貼的人。

果然，沒幾秒後，瑟維斯意識到了什麼，以懷疑的眼光望過來：&ldo;你不知道怎麼樣算幫助我?&rdo;

&ldo;對不起，長官。&rdo;

瑟維斯的眼神裡滿是陰霾，幾秒後，他道：&ldo;你以前總是非常理解我的，什麼事都不用我操心。&rdo;

白橋想了又想，還是說道：&ldo;您可以申請一個副官輔助您，我是您的機甲……&rdo;

&ldo;我不需要一個副官!別和我說申請一個副官!你不是我的機甲，你是我的副官!&rdo;連番的咆哮從瑟維斯的口中湧出來，&ldo;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你就不能和以前一樣嗎?&rdo;

白橋察覺出瑟維斯的吼聲最後已經帶上古怪的波動，該怎麼說呢，似乎是人類在表達某種激動情緒時產生的喉間顫動──用人類的話來說，就是&ldo;帶上了哭腔&rdo;──然而，也僅止於此了，他無法體會所謂的感情，對他來說，感情只是個名詞罷了。

況且，瑟維斯這樣喜怒無常的舉動也令他開始覺得厭煩，他比較懷念以前的那個主人，冷淡而擁有決斷力，聰明而理智。

現在這個，實在令他有點無所適從。

&ldo;行了。&rdo;發洩了幾分鍾後，瑟維斯似乎也沒了勁頭，&ldo;我們走，你把資料傳過來，邊走邊說。&rdo;

白橋邁開步子，奇怪的道：&ldo;長官，您可以駕駛我。&rdo;

&ldo;閉嘴!&rdo;瑟維斯用餘光狠狠的瞪了一眼，這令白橋更加莫名其妙，&ldo;我不想駕駛你!你就給我保持人類外表!&rdo;

白橋無語了幾秒，還是忍不住道：&ldo;需要我為您訂票嗎?&rdo;

瑟維斯的口氣極差：&ldo;你知道我要先去哪?&rdo;

&ldo;我嘗試著為您列了一個表。&rdo;白橋看見瑟維斯眼中閃起了亮光，&ldo;按照與瓦倫丁集團關係親近來列的。&rdo;

瑟維斯緩緩綻開了一個微笑，一瞬間，他的表情就由陰轉晴，拿出通訊器道：&ldo;我看看。&rdo;

這一次的嘗試非常有效，瑟維斯一路上的心情都不錯，即使和他一起乘坐擁擠的星際電車也沒有說什麼。前線據點後面是大片的小生活區，這裡少有平民，大部分是為軍隊服務的機構，瓦倫丁集團當然在這裡設有許多分部，白橋列出來的第一順位人選就居住在這裡，是一位現役機甲師，好客而熱情，非常歡迎與其他機甲師交流感想，甚至為此在超導空間網路上專門開設了部落格。

瑟維斯在見到這位機甲師時已經調整好了心情，無論是表情還是態度都彬彬有禮而冷漠。他以聽取前輩經驗的名義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