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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出發時,趙焱司便發話由自己帶著寧齊戎兄妹走在前,讓他押後。
寧修揚只能笑著點頭應聲,一行人疾行,天卻下起了雨,他只覺得身子痛癢,渾身難受,但是走在最前方的趙焱司不喊停,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在經過一處岔路時,他的眸色一黯。庸王世子趙元昱派來求援計程車兵曾言,前頭斷橋,若要前往吳越得繞山而行,若他不出聲,照著原定之路而行,終究會被斷橋阻路。
他陰沉一笑,故意不發一言,看這天色,等到斷橋處,天也快亮了,縱使趙焱司再神通廣大,也無法越河而過,只能下令休整。
跟在一旁的鄭富難掩擔憂的看著寧修揚面無血色的臉,&ldo;世子爺可還撐得住?&rdo;
&ldo;可以。&rdo;寧修揚咬著牙,硬撐著一口氣,為使自己分心,不專注於身子上的不適,開口問道:&ldo;我交代的事,你辦得如何?&rdo;
&ldo;回世子爺,東西已在屬下手中,屬下會尋個機會交給從屈申城一同前來的嬸子,讓她交到戎少爺手中。&rdo;
寧修揚抬手輕抹臉上的雨水,心中煩躁。
鄭富知道自己的主子與寧齊戎之間積怨已深,明明身為世子卻處處不如一個毫無功名的將軍之子,不單百姓只識懸壺濟世的寧大夫,就連郡王也時有感嘆為何戎少爺不是生在郡王府,那些話語已成了寧修揚心中的刺,讓他對寧齊戎欲除之而後快。
&ldo;方才我見著福寶了,有機會將她帶過來。&rdo;
鄭富遲疑了一會兒,最終輕點了下頭。
相較於寧齊戎,寧修揚倒是對寧傾雪極好,興許是嬌弱的女子容易引起男子注目,但礙於禮教,寧修揚倒也不敢真對自己的堂妹下手。他明白寧修揚此刻開口想將寧傾雪帶在身邊,並非是想加害於她,相反的是想要護住寧傾雪,畢竟得不到的永遠最好。
&ldo;不好了……&rdo;前頭傳來了騷動,&ldo;前方的橋斷了!&rdo;
寧修揚聞言,眸光微亮。
趙焱司一臉陰惻惻的看著前頭斷橋底下滾動的泥水,&ldo;讓郡王世子過來。&rdo;
得令之後的寧修揚騎馬踩著泥濘到了前頭,斷了路也只能歇息了,看著趙焱司神情不善,他不見一絲心虛,只道:&ldo;閒王殿下息怒,此乃天災,屬下亦無能為力。&rdo;
趙焱司看著他的眼神透露的是徹骨的冰寒:&ldo;庸王世子昨日才派人送信,若這橋斷了,如何聯絡郡王世子求援?&rdo;
寧修揚的臉色微僵,他一時之間竟忘了這樁,不過這個節骨眼,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露出微慌的神情,&ldo;殿下恕罪,屬下一時情急,竟忘了世子爺派人來送信時曾提及橋斷了,得繞山而行才有路。&rdo;
趙焱司漆黑的眸子望著他,似有風雨欲來之勢,&ldo;郡王世子果然貴人健忘,這等大事都不記得了。&rdo;
原本只要渡了這條河就到了庸王世子落腳的村落,如今再往迴繞,平白多花半天的功夫不說,這一擔擱還不知得死多少百姓。
&ldo;屬下惶恐,請殿下恕罪。&rdo;寧修揚的語氣驚慌,但心頭並無太多惶恐,畢竟如今救災在即,即使再惱,為了顧全太局,趙焱司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降罪於他,&ldo;只是一行人趕了一夜的路,雖天色微亮,但要繞山而行,還得走一段險坡,合該這是天意,老天知趕路危險,還請殿下下令休整。&rdo;
&ldo;天意?&rdo;趙焱司一哼,&ldo;本王不信天也不信地,只信自己。所有人馬聽令,繼續趕路!&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