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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隨手拿起果籃裡的一根香蕉,「吃一根啊。」
餘浙看了他一眼,「吃啊。你又沒顧上吃飯啊。」
「還有一臺手術,做了再吃。」
餘浙按了按額頭,「你也是拿命換錢。」
「你呢,拿錢換命。」
「嘖,你可以啊。」
張曼在一旁笑了笑,「你們兩個亂說什麼,小溏過來坐。」
餘溏坐到張曼身邊放下香蕉皮,「你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把這個問題問出口,張曼就沉默了下來,慢慢地剝著一隻橘子。
「我已經跟警方說了,我自殺。」
他說完閉上眼睛,打著點滴的手突然猛一握緊,臉色也跟著變了。
餘溏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右手放鬆。」
誰知卻突然被餘浙劈頭蓋臉地吼了一通,「你不是很忙嗎?跑我這兒幹什麼?看笑話嗎?看夠了滾!」
張曼被嚇了一跳,手上的橘子應聲掉到了地上,她忙要站起來去撿,卻被餘溏攔住。
「媽,沒事我撿。」
他說完彎腰撿起橘子,起來直接對上了餘浙剛才的話,「你在醫院對著我發什麼火。」
餘浙撐起上半身,「別拿你對病人的語氣跟我說話,我是你哥!」
餘溏不知道餘浙的怒氣是來自於哪裡,但他知道他對餘浙的火完全是因為嶽翎而燒起來的。
「吼什麼吼,安定沒吃夠,還想打鎮靜是不是。」
張曼有些聽不下去了,忙拉開餘溏,「剛剛好好的,現在你們兩個怎麼跟鬥雞一樣。還有,小溏也是,平時從來沒聽你這麼說話的。」
餘溏被張曼拉到了身後,低頭稍微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
「我能說什麼,從小到大,媽你為他操的心最多,他現在這樣是做什麼,跟人女孩兒……」
他說著想起成都的那個雨夜,嶽翎到酒店來找他時的那副模樣,膝蓋脖子到處都是不正常的淤青。訴之於口即是冒犯,他本能地想要把她保護在陽光下面。
「自殺,我看你是活該!」
張曼忙拽住他,「好了好了,你也是醫生啊,你這個時候刺激他做什麼。」
「媽你別管他讓他說,他在象牙塔一蹲七八年,早t把腦子蹲壞了,我花錢買婊(和諧)子,大家心甘情願各取所需,你t偏要當什麼狗屁天使,你以為你救得了誰啊,我告訴你,你樓下那個女人早被我玩廢……」
他正說得上頭,有臉忽然一陣鈍痛,頓時眼前一黑,脖子一仰,連帶果果頭也狠狠地朝牆壁上砸去。
「我x你……」
還沒說完,剛剛捱揍的地方又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
這下他感覺到鼻子一陣酸熱。
「小溏,你幹什麼!」
張曼擋在餘浙的病床前,「他才做完手術!」
餘浙在張曼身後低下頭,發現自己被打出了鼻血。
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印象裡從小到大餘溏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人,小的時候,他經常把餘溏揍得鼻青臉腫,餘溏也只是沉默地在家外面蹲著,不還手也不哭,甚至在餘江山和張曼面前也不告狀。今天這一拳頭,到像是卯足了勁兒,新仇舊恨一起清的架勢。他一下子被打懵了。
外面的陳敏聽到裡面的聲音,趕緊敲門進來,看見餘浙一下巴的血,忙掏出紙巾遞給他。
護士長見狀,也跟著走進來把餘溏拉了出去。
一下午的時間,這件事就在附院傳遍了。
魏寒陽原本在沙發上補睡,被胡宇奪命連環call給硬拱醒了,剛接起電話就不耐煩地甩了一句餘溏的慣話,「你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