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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翎身上有裂口,即使並不明顯,但他在座談會上清晰地看見過一次,後來又在酒店的房間裡看過一次。
所以哪怕此時她在他們面前談笑風生,在魏寒陽的言語攻勢之下仍然佔盡上風,但餘溏還是擔心有些東西會順著裂痕悄悄地滲進去。
「魏寒陽。」
魏寒陽捏著鼻子轉過身,「又怎麼了啊?」
「你說話正經點。」
魏寒陽攤開手欲哭無淚,一副「你看我都要被這位姐姐玩死了。」的表情。
嶽翎叫了一杯無酒精的飲品,埋頭在一叢吸管裡挑揀,隨口說道:
「你們科室平時這麼有意思嗎。 」
她手上戴了一隻白色的範思哲美杜莎腕錶。
銀色錶盤在燈下,隨著她手腕的晃動寒光璀璨。
「不過你將才的說的,我不完全贊同。」
她說著挑了一根藍色的吸管插入杯中,攪渾了底下的果糖。
「 男人的成敗也不是在此一舉,這個世上能給人高潮的事情太多了。」
她聲音慵懶,尾音處自帶一點點性感的啞顫抖。
「還是得什麼領域都看看,什麼東西都學學,萬一哪天女人們說她們要去週遊世界了,你們就統一在家裡萎了嗎?」
「這個……」
餘溏看著魏寒陽慢慢縮起來的肩膀,想起別墅裡她問他是不是處男的場景,突然沒忍住笑了一聲。
至於魏寒陽,叱吒附院這麼多年,從葷的到素的,沒有哪個妹子能不被他聊暈菜,他還從來沒覺得自己在一個女人面前這麼怯過,什麼亂七八糟的肖想都不敢有,甚至要收著點冒失氣才敢跟她說話。
「這個,嶽醫生的觀念真的是很……」
他邊說邊看餘溏。
「很……什麼啊?」
餘溏摘下一顆蝦頭,頭也沒抬。
「你自己說不出來不要看我。」
「…」
魏寒陽覺得自己今天是被這兩個人針對了,將才撩妹的氣焰一下子全沒了。
一慫下來,還真的想起了一件事。
「哦,對了,嶽醫生,我對你們精神科不是很瞭解啊,你是主攻哪一個方向的啊。」
嶽翎撐著下巴,「精神科沒有你們醫科劃分那麼細緻,而且,每一種病症都有相同的情緒問題交叉,所以你如果非要問我是主攻哪一個方向,那我只能說我比較著重研究單純性恐懼症的問題。」
「單純性恐懼症……」
魏寒陽和餘溏碰了個杯,「不就治你的嗎?可以啊老餘,這備了個專業醫生在樓下呢。」
餘溏又夾了一隻甜蝦,還是那有一說一的思維邏輯。
「我沒找人家做我的醫生。」
魏寒陽撇了撇嘴,轉頭對嶽翎繼續說:「是這樣的嶽醫生,我還真有一個正經的事,想請你幫個忙。」
「你說。」
「這個……我有一個好朋友,嗯……他呢是做it行業,叫張慕,然後她老婆吧和他是青梅竹馬,兩個人二十出頭就結婚了,現在有一個女兒,叫小可可,前段時間在我們醫院確證了「法洛四聯症」。現在計劃在老餘那兒做手術。」
嶽翎抿著吸管,「嗯,心胸外科的事我能幫什麼忙。」
魏寒陽看了一眼餘溏,餘溏便把接話,「這種先天性的心臟病因素是很多的,但是我問母親妊娠期服藥史的時候,發現她服用過苯妥英鈉類藥物。」
嶽翎鬆開吸管,「抗抑鬱類藥物。你現在考慮的是藥物致畸?」
餘溏點點頭,「對。這個資訊對現階段的治療雖然已經基本沒什麼具體幫助了,但是因為這個患兒的母親的情緒問題,目前手術溝通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