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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們是揹我而去的,所以我還是勉勉強強地站了起來,想從旁邊的樹叢趕快逃走,然而一轉身我愣住了,慕小白站在樹影下,面無表情地看著不遠處哭號的文少。
如墜冰窟是什麼感覺我不知道,只覺得自己當時好像透過時空的縫隙到達了另一個地方,我聽不見文少的哭喊,感受不到自己雙腿的戰鬥,甚至感受不到自己軀體的存在。在慕小白的身邊,站著我一直以為在我腰間鑰匙上那顆圓錐形釘子裡,等我遇到危險時來保護我的張先。
慕小白從兜裡掏出個什麼東西扔了出去,我回頭,女鬼已經恢復原先的模樣,被困在一個發著藍色光芒的陣裡,難道是慕小白之前設計好的?
看到安全了,我腿也不抖了,於是我走過去想扶文少起來,但看到他盯著女鬼一臉痴呆的表情,看來是已經嚇傻了。
而我的眼神也不自覺地看向女鬼,剛才文少叫她什麼來著?sur?sur!
是她!
昨夜夢中的記憶突然接踵而來,爭先恐後地往我腦海里鑽。
白衣少女放大的整張臉都擠進我好不容易睜開的眼縫兒裡,嚇了我一跳,突然,她笑了,懷裡的孩子也吮吸著手指咯咯笑了。
&ldo;你是誰?&rdo;
&ldo;我叫夏天,夏天的夏,夏天的天。&rdo;少女笑容正如初夏的天氣,明媚陽光。
&ldo;這是你的孩子?&rdo;
&ldo;是啊。&rdo;說到孩子少女臉上的笑容變的有些勉強,然後又笑開,說:&ldo;我要帶著孩子去找爸爸了。&rdo;
&ldo;嗯。&rdo;
少女站起身來,歡快地向我揮著手,轉身走進迷霧中。
這才是我全部的夢。
夢裡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和眼前穿著紅衣的女鬼慢慢重合,原來,她們都是同一個人。
旁邊突然撲來一人,嘴裡叫嚷著:&ldo;拿掉孩子不是我的意思!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rdo;
女鬼張嘴想說什麼,卻不等話出口,便變成一縷煙,飄到慕小白手裡的葫蘆裡。
慕小白蓋上葫蘆的蓋子,又用一張黃符紙纏住,走過來,從地面上撿起一個小圓盤,上面畫著藍色的符文,看起來,像是西方術士用的東西
文少楞了下,說:&ldo;夏天她&rdo;
慕小白撇了他一眼,說:&ldo;我會找人超度她的,那個玉佛,以後還是別摘下來的好。顧帆,我們走吧。&rdo;我點點頭,跟著他一起走。到拐角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文少依舊坐在那個地方,手捂著臉頰,肩膀一聳一聳的,應該是哭了。
我有些好奇地望著慕小白的側臉,文少和夏天之間的關係,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嗎?不過這應該不再重要了吧,就像,為什麼應該在我身邊保護我的張先會一直在他旁邊一樣,不再重要。
日子還像之前那樣有條不絮的過著,我問過慕小白,能不能順便超度了小柔,他告訴我,人間發生什麼事情,陰間都會有一個尺度,總要有一個人受完刑罰,強行幫小柔只能得到相反的效果,他能做的,只有利用自己的關係鎖了天台,希望躲在縛地靈的磁場之外,能夠保護其他人不會成為縛地靈的替死鬼。
慕小白每日奔波為我找尋鬼屋老鬼的下落,而我則儘可能的&ldo;保護&rdo;自己,待在慕小白的家裡,做一個死宅。
抓鬼那件事過後不久的某天,文少跟我打電話,說了很多話,包括他和sur之間的故事。
某天在酒吧,他看見了這個雖然打扮艷麗,卻和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的女孩兒,雖然他對這個女孩兒有心思,但他也知道自己是個情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