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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個，&rdo;秦雪抬起頭，眼神盈盈地說：&ldo;今晚，我可以搬到你放假裡去睡了。&rdo;

她閉上眼睛，抬起額頭，我明白她的意思，也閉上眼睛吻了下去。

第27章 結束

日子過的腐朽而美麗，那是我一直期待著的生活，每天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不止是陽光，還有秦雪熟睡的臉頰，我做飯給她吃，然後一起吵吵鬧鬧的打掃。她喜歡畫畫，我就帶著工具陪她去跋山涉水，去尋找她喜歡的地方，然後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她認真的模樣。

人在幸福之時或許會忘記時間，這一天天飛速而過，等到某天早上小東給我送東西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阿正已經回家了。

王先生說，半年之後，如果阿正學略有所成，就讓他繼續，如果沒有，就會送他回來。

我點點頭，送別小東，秦雪還沒起床，我做好早飯，給她留了紙條，準備下山去看看父母。

半年多沒有下山，村子的變化卻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村東頭肚子微鼓的兒媳婦，如今已經抱著孩子在門口曬太陽，遠遠地看見我，說：&ldo;顧帆啊，下山咯！&rdo;然後引起身旁一堆婦人的鬨笑。

我快步走回家，老爹在院子裡綁牛車，看到我回來了，驚訝道：&ldo;小帆？你怎麼回來了？東家讓你回來了。&rdo;

&ldo;我和東家說過了，阿正呢？&rdo;

&ldo;房間裡呢。&rdo;

我進了大房，看見阿正在收拾床單，應該是早上趁著天涼，借人家的牛車回來的。他看起來比半年前的樣子高了許多，清秀了許多，也安靜了許多，有了文人氣質。

阿正看見我進來，笑著說：&ldo;哥！你回來了。&rdo;說完又想起什麼似的低下頭。

我過去摸著他頭頂細碎的毛髮，說：&ldo;怎麼，哥哥回來不歡迎？&rdo;

&ldo;歡迎。&rdo;他又仰起頭，有些難過地說：&ldo;哥哥，我回來了，你會不會怪我？&rdo;

&ldo;那你可以告訴哥哥為什麼回來嗎？&rdo;

阿正把東西放下，先嘆了口氣，說：&ldo;學校的課程有些難，我學不會。&rdo;

我打心眼裡不相信阿正學不會，他很聰明，但學校裡有我所不知道的故事，就像小小姐跟她姑姑講的那些，同學間的排擠，既然阿正不願意再呆在那裡，我也不強求。

看過阿正，我也沒有什麼好繼續留戀的，在孃的挽留下，我吃了頓早飯，然後在爹的催促下，依依不捨的離開家。

再離開家去往院子的路上，我在想，怎樣才能安全的不被將軍懷疑，能夠保護我的家人，還有秦雪的家人。

廚房裡的飯菜沒有被動過，我推開臥室的門，看到秦雪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我跑過去問她：&ldo;怎麼了。&rdo;

她臉蒙在懷裡，聲音有些悶悶的，說：&ldo;我以為你走了，以後都不會回來了。&rdo;

心裡突然之間像跌進了懸崖，失重感讓我險些站不穩，我抱住她的肩膀，說：&ldo;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拋下你一個人的，你為我付出那麼多，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那些。&rdo;

&ldo;真的嗎？&rdo;她抬起頭看著我。

&ldo;嗯。&rdo;我重重的點頭，像在確認某種契約。我說：&ldo;我放在廚房的紙條你看了嗎？&rdo;

她搖搖頭，說：&ldo;我沒出去過。&rdo;

我笑了，像是如釋重負，我颳了下她的鼻頭，說：&ldo;夠懶的，餓了吧，我去拿吃的給你。&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