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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睫一斂,宋緋不動聲色地避開,臉頰不經意擦過他的手指,心不知為何跳了一下,眼見晉王眸子覷過來,她故作鎮定道:“我本就無意王位,做個閒散公子不挺好麼。”
晉王笑了:“既然如此,那就作罷,世子將來可不要後悔。”
他召衛世子來的目的是打算是以王位相誘,從他口中套些衛國重要城池的兵力部署。但是他不上套,左一句不敢,右一句不想,看似胸無大志,其實是玲瓏心思,既然如此,那就另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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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對楚作戰,導致整個晉國上層的核心人物都很忙。單剩下一個遊手好閒的太叔棋,不過他是個外強中乾的主,宋緋倒是不怕他。沒人找茬的日子簡直是太幸福了。
上回撥戲了桓纓,將卿季宣得罪了個乾淨。宋緋這幾天琢磨著要去卿家賠罪,可光嘴頭上說說沒有誠意。送禮也不行,人家可比她富有。
田業提議道:“不如從桓纓身上下手,桓纓是卿季宣的心上人,也是晉王最疼愛的妹妹,從她身上下手,兩邊都能討好。”
宋緋想想也是,桓纓是位很好的姑娘,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肯開口說話。晉王和卿季宣應該很想將她的毛病治好。晉宮裡的醫師雖然都是頂尖的,但是衛宮的醫師也不比他們遜色。把他們請來,給桓纓看看,即使治不好,好歹心意擺在那裡。
打定主意,她立即修書一封給父王,讓他派兩名最頂尖的醫師過來。其實她這封信也有試探之意。若父王站在晉國這邊肯定會派醫師過來,若是站在楚國那邊,那就不會。如果是後者的話,她得早做打算。
寫好了書信當然要給王宗印閱覽,確定沒什麼異樣後,紮好了快馬加鞭傳至衛國。
宋緋挑了風和日麗的一天,帶了厚禮前去找卿季宣賠罪。
卿季宣起先不肯見,一如當初說的那樣。
宋緋是真心來賠罪的,桓纓那麼柔弱,傷害了她,她一直覺得愧疚,可又不能告訴她自己也是姑娘。於是她很有毅力地在門口等了兩個時辰。
卿季宣心沒那麼狠,到底還是見了。臉色卻沒當初那樣溫和。
宋緋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因為是真心實意,所以語氣分外誠懇,末了,又將醫師的事情提了提:“這是在下的一份心意,希望可以將公主的病治好。長平君一定希望她可以從從容容面對眾人談笑自若吧?”
卿季宣面上終於有所緩和,長長地舒了口氣:“我十五歲那年在宮中遇上阿纓,那時她就已經不肯開口說話了。面對誰都像個刺蝟一般渾身汗毛直豎,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才讓她毫無防備地面對我,你可以想象她的防心有多重。那時齊姬統領後宮,我只敢偷偷地對她好。後來晉王回來,找遍了天下名醫來為她治病,這麼多年一點效果都沒有。世子若是真能將阿纓的心病治好,卿某感激不盡。”
宋緋笑道:“這麼可人的姑娘,如果能正常說話,一定很討人喜歡。”
此行算是圓滿完成,宋緋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下來,便打道回府去。
照秋高氣爽,她用了午膳閒著沒事,便練了會兒劍。,韓雲起在一旁作陪。這時,田業從院門口閃進來道:“世子,出事了!”
宋緋從容收起劍:“能有什麼事啊?除了晉王誰還能為難到我?他現在又不在玉都。”
“是繆吉出事了。”田業道,“我剛才去前院看見王大人和繆吉的舅舅李管事在廊下起了爭執,說是繆吉偷看魏大姑娘洗澡,被抓了個現行,魏大姑娘氣得不輕,怎麼也不肯放人,李管事無計可施,便來請王大人幫忙。王大人覺得繆吉是自作自受,偷看人家大姑娘洗澡怎麼著都該罰,拉不下臉去求情,兩人便起了爭執。”
宋緋覺得不可思議:“繆吉不是沒什麼本事麼?魏家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