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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謠乖乖巧巧的，茫然地看著她。

初衍走到床邊，從隨身的包裡找出一盒糖果放在手心。周謠眼睛一亮。

初衍問：&ldo;想要嗎?&rdo;

周謠乖巧地點點頭。

&ldo;好，我可以給你哦。&rdo;初衍說著，又從包裡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似是繪本之類的東西。她把小繪本放在左手掌心，和糖果一起伸到周謠眼前，&ldo;這裡呢，有一本書，還有一盒糖果。謠謠如果願意聽我讀完這本書，還能回答出來問題，這個糖果就可以給你。&rdo;

若是其他任何一個識字的人在場，就能輕易地讀出封面上的內容，那是一本有關兒童性教育的繪本。

周謠好奇地看著她左手裡的書，那封面很是可愛，似乎是故事。沒有小女孩能拒絕這樣的要求，於是她軟軟地說：&ldo;好。&rdo;

初衍在床邊坐下，開啟繪本。

她刻意放軟了聲音，顯得格外溫柔：&ldo;周謠，你知道自己為什麼留長頭髮、穿好看的小裙子嗎?&rdo;

周謠神情懵懂。

初衍摸摸她的頭，繼續說：&ldo;因為你是個女孩子。當然啦，你不喜歡的話，也可以剪掉頭髮，穿褲子，可是你依舊是個小女孩，對吧?這不會因為你的衣服頭髮就改變。這個世界上，有男孩子，也有女孩子，男孩和女孩呢，有很大的不同。&rdo;

……

給周謠說完最重要的部分，初衍輕輕撥出一口氣，然後拿了顆糖遞給小姑娘。等她吃糖的功夫，初衍掃了眼四周。

很小的臥室，基本放了床和衣櫃就沒剩什麼空間了，簡單幹淨。

靠近她的床頭放著幾個相框，初衍的視線不由被吸引過去。

那裡有周謠和周奶奶的照片，還有一家五口的照片，想必是周謠姐姐還在時留下的合照。

照片上，十七八歲的女孩齊劉海，黑色長髮及腰，模樣乾淨乖巧。

初衍看著，微微眯起眼。

這個女孩……

&ldo;周謠，那張照片我可以看嗎?&rdo;她輕聲問。

周謠沒應，她的注意完全在糖果上。

但初衍仍然拿起了那個相框，她盯著畫面上的女孩，眼底顯出一抹驚色。

她叫什麼來著?周念……周念。

周念?

初衍心頭猛地一跳，她開啟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好久對方才接起，一上來就睡意朦朧地吼：&ldo;不熟不去老子沒空!&rdo;

初衍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沉下聲：&ldo;江致，你每年去看的那個女孩……叫周念對嗎?&rdo;

第28章

海城公墓。

天空陰沉, 灰色的雲堆積起來, 似有下雨的跡象。

江致約她在這裡見面, 初衍到的時候，他背對著她站在周唸的墓碑前，穿著t恤短褲, 模樣很是隨意, 指間夾著一根煙。

手機震動起來。

初衍低頭一看，是遲野的電話。

她微蹙起眉, 按了結束通話, 然後給他發了則簡訊：在忙, 一會兒聯絡。

末了又覺得不夠, 補發一條：乖啊。

遲野沒回。

初衍收起手機，走到江致身邊。她望向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那正是昨天她在周奶奶家裡的合照上見到的女孩, 周念。

江致抽了口煙，青白的煙霧緩緩吐出。沉默了好一陣，他才問：&ldo;你怎麼會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