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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的最仁厚的君王。”她是口不對心,晉王如此待她最主要的原因為是她還有利用價值。
卿季宣依舊堅持讓宋緋把手伸出來:“世子可是信不過卿某?”
盛情難卻,宋緋正不知如何拒絕,眼眸一轉,卻見卿季宣身後的竹簾被撩開,露出一角淺紫色的裙裾,搭在簾上的那雙手真是漂亮極了,肌理勻稱,手指纖細修長,指甲圓潤透著微微的粉紅色。
琴聲漸漸緩下來,簾後的姑娘慢悠悠地走出來,十七八歲的模樣,筆墨難以描繪的美麗,尤其是那雙眼充滿了靈氣,乾淨得找不出一絲雜誌。她看到宋緋明顯愣了一下,忙垂下頭,怯怯地拽了拽卿季宣的衣袖,似乎很怕生人的樣子。
男人見到美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於是宋緋故意多看了幾眼。
那位姑娘頭垂得更加低了。卿季宣低頭覷她,神色溫柔道:“阿纓,這位是我的朋友,曾經救過我一命。他沒有惡意的。”
喚做阿纓的姑娘聞言抬起頭,朝宋緋淺淺一笑。
宋緋雖然沒深刻地體會過情之一字,但風月場所去多了,心裡通透得跟明鏡似的,笑著打趣道:“這位該不會就是上次你在青城別柳相約的姑娘吧?”
卿季宣點了點頭,似乎不欲多介紹,轉而道:“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進去說話吧。”
人家不願意多說,宋緋也不勉強,橫豎是人家的私事。她道:“那我就不進去了,否則讓別人看見你和我走得這麼近就不好了。我救你挨的那一刀也是白捱了。”
他總這樣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卿季宣愈發欣賞他,笑著說無妨,“這裡偏僻清幽,沒事的。趙先生是隱世的高人,清修無為,不參與政治紛爭的。”
宋緋仍是不想給他添麻煩,她還指望著他日後能幫自己一把呢。這時,琴聲戛然而止,裡面傳來中氣十足的怒聲:“這裡只有老夫一個外人,衛世子的言外之意是老夫會去誹謗汙衊你們麼?”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宋緋只得恭敬不如從命。
打簾進去,輕紗拂地,傳聞中脾氣刁鑽又古怪的趙琴師坐在琴案後,案旁燃著薰香白煙嫋嫋,襯著眉發須白的趙琴師神仙味十足。
就是他的坐姿看著有些彆扭,他是盤腿而坐,
這種坐姿其實是不對的,正確的坐姿應該是跪坐,以臀壓腿的那種。隱士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樣,連坐姿都這麼不拘一格。
趙琴師上下打量了宋緋幾眼:“聽說你們衛國出美男?而你是衛國第一美男?”
宋緋客氣地謙虛道:“虛名而已,是大家謬讚了。”
趙琴師淡淡地:“確實是謬讚。”
宋緋:“……”果然是怪脾氣,長者為尊,不跟他計較。
她撩衣跪坐下來,卿季宣倒了杯茶給宋緋。她端在手裡,低聲道:“長平君也擅長撫琴?”
卿季宣搖搖頭:“略懂一二,不怎麼擅長。”含笑晲了眼乖順地坐在他身旁的少女一眼,阿纓臉紅了一下,他發自肺腑地笑道,“是阿纓喜歡聽,我陪她過來的。上次不是和她約在青城別柳見麼?結果出了那樁意外,她如期而至沒見到我,在雨中等了我大半個時辰。她真是傻”
宋緋聽著很羨慕,能毫無顧忌地愛一個人也是一種幸福,她現在這樣的身份連愛人的資格都沒有。以前做公主時也曾幻想過自己會嫁給怎樣的男子,俊朗,偉岸,睿智,能為她撐起一片湛藍天空,她心裡曾描繪過無數次未來夫君的形象,可現在一切都成了空談。瞧他們二人一個眼神流轉便能意會對方的意思,只是……她頓了下,“阿纓姑娘為何不說話?”該不會是不能說吧?
“不,她會,只是不願意說。”
宋緋很好奇,但冒然問會很唐突,便生生憋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