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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聽了問題，拿糙稿紙記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涉及到的內容，便半途停下了筆記，說道：&ldo;這個問題我不會！&rdo;

白馳文頓時停了下來，望著林舒半晌，說道：&ldo;騙人！&rdo;

林舒表示：&ldo;說不會就不會。&rdo;

白馳文說道：&ldo;你都還沒有動筆算過。&rdo;

林舒說道：&ldo;會不會不用動筆算過之後才知道，列公式階段差不多就可以知道了。我知道你問的是什麼，我真不會。&rdo;

他一口咬定，白馳文用盡辦法也沒辦法讓林舒改口，最好只好訕訕地放棄。

下了飛機之後，林舒跟梁月華回了家裡，白馳文則被鄭方成先帶到租好的公寓安置，回頭才帶去公司報到。

林舒到了家之後，就先給居銘豐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自己回來了，避免居銘豐因為他沒有第一個第一時間通知自己而玻璃心。

這時候居銘豐的情緒似乎相當興奮，說是要馬上過來找林舒，被林舒好勸歹勸才勸住。

掛掉電話之後，林舒跟著梁月華進了屋，結果就看見自己的媽媽放下旅行包，先是走到了廚房，伸出手指在鍋和流理臺上輕輕摸了一遍，然後又走出了廚房，提起行李包上了樓，進了自家臥室。

林舒拿著自己的小包回屋裡放好，然後去隔壁找梁月華的時候，卻驚愕地發現梁月華正在對著一臺手提電腦觀看，而一張椅子被放在櫃子的一側，頂上垂下來一根電線，電線的那一頭正連著一個攝像頭。

林舒張大了嘴。

他輕手輕腳地走近了梁月華，正打算去偷看電腦螢幕上的內容，卻不防梁月華突然抬起頭來，說道：&ldo;小舒……廚房裡醋用完了，幫媽媽去超市買瓶醋回來好嗎？&rdo;

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聽不出喜怒，但是眼睛裡卻滿是疲憊。

林舒遲疑半晌，卻是退了一步，說道：&ldo;好。&rdo;

第44章

買完醋回來，梁月華已經關了電腦，開始收拾東西了。她把臥室裡的被單都收了起來，用塑膠袋裝了起來，一邊收拾還在一邊輕輕地哼著歌。

那哼歌的聲音飄忽又輕微，節奏聽上去分明歡快得很，梁月華的聲音裡卻明顯缺乏了喜怒，顯得有些莫名的身心分離。

就好像強迫著自己在哼唱一樣。

林舒最後還是沒忍住，問道：&ldo;媽媽，出什麼事了？&rdo;

梁月華怔了一下，望著林舒掙紮了半晌，才開口說道：&ldo;小舒……如果媽媽跟爸爸離婚的話，法庭上，你知道要怎麼說吧？&rdo;

林舒驚訝地望著梁月華，問道：&ldo;媽媽你要跟爸爸離婚嗎？&rdo;

梁月華靜默了許久，才抱住了林舒，說道：&ldo;小舒，媽媽只有你了。&rdo;

林舒伸手，抱住母親的肩，輕輕拍了拍，說道：&ldo;媽媽要是和爸爸離婚的話，我會告訴法官先生我要跟媽媽一起。&rdo;

他的語氣很肯定，也沒有猶豫，反而惹得梁月華吃了一驚。

梁月華問道：&ldo;小舒……你討厭爸爸嗎？&rdo;

林舒沉默許久，才說道：&ldo;沒有，我不討厭爸爸。他是我爸爸啊，我怎麼會討厭他？&rdo;

&ldo;可是，你……&rdo;

梁月華完全不明白，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這麼平常地就說出這樣的話。一般小孩子在這種時候不都應該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