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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可以省省力氣，只要等著醒來就可以了。

普通人判斷是不是夢境，一般來說大概就是掐掐自己感受下自虐的快感。不過林舒對這種事情並不感冒，主要是他知道神經活動會影響到直覺判斷，所以夢裡感受不到痛覺這種說法本身就是個沒有依據的胡說八道。

他選擇的是搜尋資訊進行判斷。

要知道人的大腦使用的是模糊記憶和模糊判斷的機制。也就是說它和電腦之類系統的資訊儲存機制不同，並不會把輸入的資訊巨細無遺地一一儲存下來。這種情況下，夢境裡面不可能會出現邏輯關係細緻合理，並且細節清晰入微的大量資訊。

資訊的複雜度決定世界的真實度，而資訊的活躍度證明世界的複雜度。如果在搜尋的過程之中，林舒還能搜尋到一些他本身並沒有印象，但是覺得&ldo;學到了！&rdo;的內容，那就越發能證明這個世界是立體的而非平面的。

證明它是真實的。

而隨著一條一條地訊息漸漸地收入眼中，林舒突然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怎麼說呢？這種感覺非常奇妙，一定要形容的話，就是他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臺電腦，正在把眼前見到的每一段文字和影象給收錄進入硬碟。

林舒還在想這是不是錯覺，卻不料眼前真的浮現出了類似於虛擬螢幕一樣的場景。

‐‐他果然其實是在做夢嗎？

林舒嘗試性地試圖操控這不知道算是出現在視野中還是大腦中的虛擬螢幕，竟然真的操控成功了。

虛擬螢幕看上去是個黑底白字的電子介面，此時正隨著林舒的閱讀程序同步顯示著類似的資訊，就好像在同步錄製一樣。林舒腦子裡剛冒出&ldo;這是什麼？&rdo;的疑問，就見那電子螢幕開始語音文字同步出現似乎是在回應他的解釋。

【中央電腦為您服務。目前您所探訪的是舊地球區主衛星一號民用主機‐‐代號：新紀元。】林舒頓時愣住。

他在意識裡對那不知道是電腦還是電子智慧的聲音問道：抱歉，能具體描述一下你口中中央電腦的詳細訊息和來歷功能嗎？

【好的。本主機為星際歷12037年以柯永源博士為首的科技部門為舊地球區主衛星新宓姬一號所設計的最新型主機。新宓姬一號因為受到非預期的外來彗星撞擊而墜落地面，衛星站點在空中散架，導致本主機中途脫出基地，在安全區外遭遇到不明黑洞性傳送，最後出現在未知地點。核心系統依存部件爆炸前您是系統檢測範圍內精神力最強個體，按照聯盟法律與智慧系統內設方案，主機選擇自動移動至系統監測範圍內最強精神體的精神領域內進行寄生，並聽從宿主的指令，直到被輸入新的系統指令為止。】林舒驚愕。

然後他想起了出事之前那驚動了半個城市的空中墜落物，又慢慢把這東西和警察們運載的貨車和之後的爆炸聯絡在了一起。

林舒覺得自己好像音樂摸到了一點頭緒。

他開口問道：&ldo;所以，我真的回到了二十年前？&rdo;

系統回復道：【資料不足，無法回答。請求連線資料庫。】林舒怔了一下，然後回答道：&ldo;允許。&rdo;

系統嘀了一聲之後，便出現了文字和進度條：【正在申請連線資料庫，請稍候。】林舒等候了一會兒，系統卻又表示：【搜尋不到資料庫，是否連線星網？】&ldo;連線。&rdo;林舒回答道。

但是他已經隱隱覺得，對方大概是連線不到星網的。

果然，半晌之後，系統再度表示：【請求失敗，無法連線星網，建議自建資料庫。是否自建資料庫？】林舒問道：&ldo;可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