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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安吾用力地推了推眼鏡,對上級尷尬又不容拒絕的要求表示:「我明白了。」
介於他和太宰治的關係,從一年前,太宰治的一切相關訊息就不再經由他的手了。沒想到人都進局子了,還有這麼一手等著他。
太宰治這個人,真的是沒救了。
憤怒又沒有辦法的眼鏡先生在快速結束手上的工作之後,在搜尋框裡顫抖著手地打出一行「如何快速哭出來」,然後對著五花八門的建議沉默。
幹諜報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真實情緒外露,所以就往演員和麵癱兩極分化了,他偏向後面一個。
所以那些什麼「想些悲傷的事情」「立刻做一些會讓自己難過的事」之類的建議沒有用,而借用道具催淚什麼的根本不能讓太宰治滿意。
那些人怎麼這麼沒用!
連京都都拯救不了,得去向太宰治求助。這樣下去世界遲早被玩完的!
悲從中來,差點醞釀出眼淚的坂口安吾接到了織田作之助的電話。
「安吾,如果你要去接太宰出來的話,可以帶上我一起嗎?」
「我這就去申請。」
這簡直是這段時間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了。
在監獄期間,被整得十分憔悴的太宰治在聽見走廊的腳步聲的時候,眼睛立刻就亮了,但想到來的是誰之後,立刻又一副「我在牢裡過得超開心」的樣子。
「陀思陀思,你累了嗎?渴了嗎?想睡覺嗎?」
太宰治一邊喝著最後一瓶果酒,一邊對費奧多爾發出靈魂三問。
對面房間裡被他整得十分憔悴的費奧多爾麻木地抬眼看他:「你是想說等我睡醒了,你們就不在了嗎?」
那可真是個好訊息。
他想過自己在這裡可能會受到太宰治的折磨,但沒有想到會受到五條悟和太宰治兩個人一起的折磨。
五條悟的那個性格,為什麼就這麼老實地進來蹲局子了呢??
說好的忙於拯救世界沒有時間呢?我看他抱著男人睡覺每天昏昏度日挺悠閒的,一點都不著急啊。
匪夷所思,不可理喻,豈有此理!
精神狀態已經不太好的魔人先生安詳地躺下,拿起一本書蓋在自己的臉上,希望自己再次起來的時候,對面的人已經不在了。
坂口安吾拿出鑰匙,插入鎖芯,順利地擰開,心裡納悶著太宰治居然沒有對這個鎖做些什麼,手往前一推,哐哧一聲門倒在地上。
他:「……」還以為終於有鎖能防得住太宰,果然他還是太天真了。
太宰治好整以暇地問他:「哎呀,安吾你這是來幹什麼的,探監嗎?」
「你被無罪釋放了,前提是你去解決京都的事情。」
「你們異能特務科抓人放人這麼草率的嗎?說出去真讓人替你們擔憂。為了維護你們名聲,我是不會輕易出去的。」太宰治嘲諷道。
他本來想說自己在監獄裡過得很快樂,但覺得太違心了,遂選擇傷害安吾。
「那你想要怎麼樣?」
「就像我之前說得那樣,要你和阿秀哭著喊著求我出去。」
坂口安吾:「阿秀?負責監管你的警官?」
這倆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其實是太宰治為了表明自己和五條悟沒有任何關係,而對另外兩人叫得親熱。)
陪同他來的早川秀為了讓他滾也是很放得開:「你想要什麼程度的哭?大聲一點悲痛一點嗎?」
他早年也是差點被星探抓進娛樂圈的人,演技還是不錯的。
太宰治頓感無趣地改口:「那換個要求,讓綾辻行人給我寫一千字道歉信。」
坂口安吾聽得頭皮發麻:「再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