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記錄第一次飆戲(第1/2 頁)
夏幼凝的第一幕戲,壓迫感十足。
按田昱澈所說,這一幕戲就是為了引出談姝意的惡毒和囂張,讓人身臨其境的感受到窒息感。
導演衝場記點了點頭,開始拍攝。
醫務室裡。
沈意綿飾演的女主捂著胳膊,抿著嘴唇。
面前的女校醫有些心疼,她伸出手搭在女孩的胳膊上,語氣試探:“有什麼事和老師說好嗎?老師會幫你解決的。”
聽到這話,女孩的眸光閃了閃,似乎是多了些希冀,但仍不願去相信。
或許她曾經相信過,但那些已經腐敗的老師給夠了她失望,求救只會得到變本加厲的欺辱。
鏡頭拉了一個遠景,整個醫務室呈現出白色的冷色調,櫃子裡的紅十字藥箱不似平常神聖,反而陰暗又可怖。
女校醫話說的悠悠,含著嘆氣,這樣一幅畫面在如此安靜的午後,無端讓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如果不說,老師該怎麼幫你?這傷根本不可能是你自己弄的吧?”
鏡頭拉近,沈意綿似乎下定了決心,猶豫著拿開了手。
是捲髮棒的燙傷,慘不忍睹。
女校醫眉頭皺起:“是誰做的?”
這簡直都無法用過分來形容。
就在鏡頭定格在沈意綿身上時,細微卻迅速的拉簾聲響了起來,二人同時驚詫的回眸。
鏡頭一轉,一個纖細的身影由下至上出現在眾人面前,直到那張臉被人看清。
夏幼凝坐在簾子後的病床上,面無表情。
她沒意識到醫務室中的緊繃和驚恐,事實上她就是這一切恐怖氣氛的起始源。
她的表情淡淡的,很平靜的從床上站起來然後走到二人身旁。
女校醫不知為何對這個穿著校服的少女產生了不可名狀的恐懼,連對視都不敢,只能問道:
“你怎麼在……”
“老師啊,是我做的。”
鏡頭後的眾人一愣。
這臺詞力,似乎不像想象中那麼糟糕。
不但沒有軟綿綿的,反而有種詭異的平靜,讓人不敢出聲。
夏幼凝又平靜的重複了一遍:“你不是問是誰做的嗎?是我。”
“以前怎麼沒聽說過,老師這麼愛多管閒事。”
她不僅敢主動承認,甚至還覺得老師多管閒事,她不覺得自己欺負別人有任何錯。
夏幼凝演出了一個一點人味沒有,一具沒有感情的純為了作惡而生的機器。
她眼神一轉,盯著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的女孩,有種不動聲色的狠戾和狂妄,語氣只有在此時才會微微上揚:
“告狀的下場,你知道的吧。”
這就是夏幼凝,不看五官和長相,表情就足以封神的夏幼凝。
夏幼凝演出的這個少女是真的很有壓迫感,能讓人從骨子裡就感受到恐懼,彷彿被霸凌的就是自己。
演戲這回事,是需要氣場和張力的。
演技可以是老天爺賞飯吃,氣場和張力卻必須經過時間磨練,任何一個演員從無名小卒到熒幕上萬眾矚目的焦點,都需要一個過程。
而夏幼凝,根本兩項都有。
完全印證了那句:比你優秀的人都在學習,那你別掙扎了去玩手機吧。
夏幼凝演戲時的流暢感,沒有任何前奏就可以一秒入戲。
田昱澈的目光產生了一些變化,宋襲野看著鏡頭裡的夏幼凝陷入了沉思。
她已經把這個角色演出了自己的靈魂。
她不再是無腦的只會發瘋欺負人的花瓶美人,不再是個例,而是某些上級階層不把欺凌當回事的普遍。
那些彷彿含在臺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