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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兒低著頭,擰著眉,雙手一臉糾結的揪著手中的帕子,好半晌沒有吭聲。
&ldo;得了,你不願意說便不說了,一會兒你家姑娘問你抱夏姐姐便什麼都曉得了…&rdo;
說罷,走勢要起身。
菱兒聞言,隻立馬扯住了紀鳶的袖子,她先是微微抿了抿嘴,隨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紀鳶拉著坐下了,自個反倒是嗖地一下站了起來,咬牙切齒道:&ldo;姑娘,您是不曉得,廚房裡的那幾個婆子丫頭一個比一個勢利眼,簡直是狗眼看人低,今兒個我去廚房給姑娘跟小少爺領膳食,廚房裡明明已經備好了,只要揭開鍋蓋端了出來便是了,結果那二掌勺的薛家的婆子卻一個勁兒的磨磨蹭蹭,沒過一會兒,恰好碰到了表姑娘院子裡的小丫頭前來廚房,說表姑娘胃口不好,不想吃膩歪的,忽然想吃碗餛飩麵,結果那薛家的婆子應得那叫一個殷勤,當即二話沒說直接擀麵剁肉餡蹭蹭蹭的做了起來,連個正眼也沒掃給我,害我直直等了快小半個時辰,後來實在是怕小少爺餓著了,便忍不住催了一聲,沒想到那老婆子竟然…竟然…&rdo;
那些話,菱兒當著紀鳶的面還真有些說不出口。
薛婆子的原話是:沒見著表姑娘屋子裡正等得急麼?你們是哪院哪屋的,怎麼連一點兒規矩都不懂,表姑娘這邊做好了後,後頭還有二姑娘、三姑娘的,你們院子裡的輪到最後,往後不要在這般早早的跑到廚房裡礙事兒,耽誤了府中幾位姑娘的膳食,你這小丫頭受得起麼?
最後,又一臉陰陽怪氣的叨叨道:白吃白喝還這麼事兒多…菱兒當即便被羞辱得紅了眼,然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受氣了,她幾乎是掐著大腿忍了又忍。
結果,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後,待大姑娘、表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屋子依次派人將膳食取走後,那薛家婆子才慢吞吞的將竹奚小築的給端了來。
菱兒定睛一瞧,登時只氣得渾身的血液直往頭頂上湧。
只見那盤子裡的膳食就剩下零零散散的那麼幾樣了,三四個饅頭、一盅稀得只剩下白水的稀飯,兩小碟青菜,一疊肉燉粉條,碟子全是粉條,卻連個肉沫星子都沒瞧見幾個,還有一疊早已經分不清什麼是什麼的大雜燴,這樣的膳食,連菱兒以往在洗垣院當個灑掃丫頭吃的都比這精細。
那薛家婆子打發叫花子似的,她去的晚了,廚房裡的人說來晚了,廚房的膳食都被其它幾房挑走了,而這幾日,菱兒尋思著總去的早了吧,結果這才發覺壓根不是早不早的問題,人家存心對付你,便是去得再早,又如何?
要不是抱夏趕了來,菱兒怕是早已忍不住不管不顧就當場懟了回去。
想到這裡,菱兒臉上開始冒了火了,忍不住氣急敗壞的罵道:&ldo;那薛家老婆子是瞧準了咱們院好欺負,不敢將她怎麼樣,這才敢如此囂張跋扈的,這世道上怎麼會有這般爛心爛肺之人…&rdo;
菱兒越說越激動,只將方才在廚房受得氣給一股腦的宣洩了出來。
紀鳶聽了,沉默了良久,其實,這些日子廚房所發生的這些,紀鳶早早便已經料到了,嬤嬤早早便已經提醒過她了。
往後,怕也不僅僅是廚房吧。
其實,剛入府時,她們也曾給廚房打點過,好過那麼一陣,打從上月月底起,便聽到抱夏道,廚房裡的人明裡暗裡的暗示過好幾遭了。
只是,無奈紀鳶本身家底不多,想當初紀家夫婦相繼病逝,光是看病都差點兒將整個紀家的家底給掏空了,又連著給兩個辦理後事兒,手中早已相形見絀,已經快要拿不出一分銀兩來了。
還是後來來京整理小尹氏遺物時,在小尹氏給紀鳶攢的嫁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