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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夢咬了咬牙:「我能保證。」
夏美娟不屑:「你拿什麼保證,簽了合同的都還能違約呢。身邊離了婚的我見得多了,之前哪個不是恩恩愛愛的。」
夏夢說:「你都不信他了,還怎麼談?」
「這個世界上,能信的人除了自己,就是錢了。哪怕是父母啊,子女啊,都有靠不住的時候,」
夏夢嘆氣:「你其實還是在埋怨我唄。」
兩個人都選擇了沉默,各自分坐到床的兩邊。過了會,夏夢起來給夏美娟拿了毛巾跟洗漱用品,說:「去洗澡吧,不是說流了不少汗嘛。」
夏美娟沒好氣地接過來,往浴室裡走。
夏夢去倒了一杯水,喝過兩口,有點不甘心地走到浴室門口,敲著門說:「其實就是你不說,該給的那些,官泓一樣都不會少給我。」
她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你知不知道單是首飾,他就送了我多少錢。」
就連夏美娟提出那樣無理又可笑的要求時,官泓也保持著禮貌的笑容,牽著夏夢的手說:「我是一直都想把她的名字跟我寫在一起的。」
「無論是在什麼地方。」
他越是大方,夏夢就越是覺得尷尬,好像聯合起夏美娟算計了他一回,還沒結婚呢,已經提前為離婚的事做準備。
夏夢從不覺得官泓會在經濟上對她吝嗇,不管是她想要首飾還是房產,他都會樂於將這些端到她的面前,甚至問她還要不要再多一點。
可這不代表,她自己就能允許自己開口索要。她有什麼資格能要求在他的房產上加名呢,她自己也並不需要。
夏美娟不一樣,還帶著一種定式思維,認為婚姻是拿來交換的籌碼,你愛我,就要用物質來證明,而這當中,當然是房子最為穩妥。
夏美娟無法跳脫自己的階層和認識。
官泓眼中,只怕早已經將她和寒酸貪婪這樣的詞掛上鉤。
而這正是夏夢覺得最難堪的地方,也是她一直擔心的事。
浴室裡傳來拖鞋走在地磚上的啪嗒聲,夏美娟過來把門開啟來,劈頭蓋臉罵道:「行行行,你們倆是一條心的,我是外人。」
說完反手就要關門,夏夢抵住門,說:「每次都是這樣,一跟你說點正經事,就愛上頭,我說過你是外人了嗎,你自己不要給我套帽子。」
「你嘴上沒說,心裡還不是這麼想的嗎,說我賣女兒,死要錢,給你丟臉了。」夏美娟索性從門裡出來:「不洗了,現在就走。」
夏美娟是風風火火的性格,說到什麼就一定要做什麼。何況現在正在氣頭上,根本一點勸說的話都聽不下去。
夏夢攔也攔不住,說又說不通,實在著急了,說:「行啊,你走吧,我才不給你買機票呢。」
夏美娟把自己帶來的帆布包拉好,說:「誰要你買機票了,沒你我難道連家都回不了嗎,我還不稀罕你那點錢呢。」
夏夢自己都沒想過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急急忙忙跟著她下樓,又一同站在街邊攔出租。
夏夢好話說盡,都被夏美娟當成耳旁風,她自己也是有些生氣的,索性閉嘴跟在旁邊,一步不離地跟著。
天氣酷熱,稍微站了一會,兩個人都熱得不行。夏美娟終於攔到車子,夏夢擠著她坐下來,悶聲道:「這兒打車可是很貴的。」
夏美娟看都不看她,說:「師傅,去機場!」
夏美娟長這麼大,第一次出遠門,在機場繞了半天也沒能找到買票的視窗,她又不想問人,來來回回地吃癟。
夏夢仍舊跟著,看她拖著臃腫的身子走得很慢,心裡已經後悔得不行了,卻不知道該怎麼挽回,連要她別走的話也說不出來。
她只好向官泓求助,無奈電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