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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ldo;科林！&rdo;艾弗利和文森特同時叫道。美麗的金髮精靈睫毛顫抖著向後仰倒，胸口還埋著那把銀匕首。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阿格尼斯和科林的讀者小天使們，求不寄刀片！文森特&iddot;格蘭伍德是一個挺奇怪又有趣的人物，如果有人想看，我可以在下一本書裡提高一下這位吸血鬼的存在感。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變戲法

&ldo;科林！&rdo;艾弗利和文森特同時叫道。美麗的金髮精靈睫毛顫抖著向後仰倒，胸口還埋著那把銀匕首。

死靈軍團不動了。魔法生物們驚愕地看著受傷的首領。

紫發的吸血鬼立刻接住精靈，把精靈抱起來，小心翼翼有如捧著一支隨時都可能枯萎的花。文森特輕聲斥責道：&ldo;你知道我被刺一刀是死不了的，還來添什麼亂？&rdo;

科林苦笑一聲，睜開湖綠色的眼睛，不看文森特，只盯著艾弗利‐‐那個把匕首插進他胸膛的女孩兒‐‐緩緩道：&ldo;死靈軍團是我召來的，不要傷害文森特。&rdo;

艾弗利已經徹底嚇傻了。她之前從沒出於自己的意願實實在在地傷過任何人、任何東西。血汙染紅了科林胸前的藍袍，順著衣服的褶皺蜿蜒到地上來。艾弗利站在那裡，想上前去試探傷口，又愧疚得不敢再面對精靈。

文森特伸出慘白的手想要去除精靈身上的匕首。把匕首明晃晃地泛著光扎得艾弗利眼睛生疼，好像自己也被刺了一刀一樣痛。科林輕輕搖搖頭。他的長髮已經被血水和汗水染濕，軟弱地搭在吸血鬼的手臂上。他的一隻手費力抬起來觸碰匕首的手柄，一道血跡就滴落到大理石地面上來，慢慢地蔓延著，有如瘋長的荒草，結成了一個圓形的巨大的魔法陣。這個魔法陣把驚慌失措的艾弗利攏入其中。她的鞋子踩著紅色的符文。她沒有動。

&ldo;我們來變個戲法。&rdo;科林說。

&ldo;艾弗利，來吧，來簽訂英雄決戰的契約吧。&rdo;精靈輕笑一聲。他的微笑是那種恍恍惚惚的輕飄飄的笑容，與神酒節那天和艾弗利初識時的笑容如出一撤。只不過，那天的恍惚是因為醉酒，而今天的恍惚是因為失血。他的綠眼睛睜得好大，越過了艾弗利&iddot;安可，看向了什麼不存在的人。

&ldo;如果我不簽的話……你會怎麼樣？&rdo;艾弗利顫抖著問。血腥味已經在空氣中瀰漫開來了。魔法陣原本纖細的邊緣被越湧越多的血加固著，粗壯了兩圈。

&ldo;血會流乾。這種血契，只要開始，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rdo;說話的是文森特&iddot;格蘭伍德。他的表情不明，臉孔掩在陰影裡。他的手託著奄奄一息的精靈，極盡溫柔，&ldo;艾薇，這次算我求你了，簽下契約吧！難道只有殺死我最親密的朋友，你才覺得解恨麼？你現在把血契快些簽好，之後你願意砍我幾刀，就砍我幾刀，好不好？&rdo;

&ldo;不是的，我不是故意‐‐&rdo;艾弗利看著精靈身上的那把刀子，把&ldo;不是故意這樣做&rdo;幾個字吞了下去。如果這還不是故意，什麼才是故意呢？她搖搖頭，再搖搖頭，在崩潰的邊緣搖擺，彷彿腳尖離懸崖只有一厘米的路程：&ldo;我要是簽了，世界就會‐‐人類就會‐‐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可是為什麼……&rdo;

她從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可是事實就是，所有她周圍的人都或多或少受了傷害。被傷得最重的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