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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好看,那薄薄的嘴唇上少了一個由她印上的吻。幻影和現實模糊了邊界,也許它們本來就沒有邊界。她看見騎士披散著頭髮轉身來看她,眉目傳情,腰身扭轉出嫵媚的曲線。
她一瞬間稍稍清醒過來,看見自己正爬向門邊,於是眼疾手快的把門從裡面擰著鑰匙上鎖,然後開啟窗子把鑰匙丟了出去。她被自己鎖在屋裡了。不能……不能去找她。她用手搖晃自己的頭,一遍遍在心裡說,艾弗利&iddot;安可,停止你齷齪的想法,阿格尼斯是女的,而且是你的姐姐。
可是在強大的情/欲面前,高尚的清規戒律不堪一擊。她眼前突然蹦出了那騎士紅著臉發出聲音的樣子,在請求自己停手。她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備用鑰匙,對,備用鑰匙。她一通亂翻在桌子的抽屜裡找到了它,再一次像蠕蟲一樣向門口爬去。
不,不,不,不,不!她的理智在腦袋裡尖聲大叫,可她還是把鑰匙插進了鑰匙孔,正要轉動,突然想到那封阿格尼斯寫給法爾納的信,一陣強烈的嫉妒和恨意幾乎把她淹沒。她徹徹底底被分成兩半,一半是鬼哭狼號的理智和道德,另一半是目光短淺的散發出誘人香味的魔鬼。魔鬼說,去吧,在法爾納找到她之前,先下手為強啊。理智已經絕望得在地上打滾,抓住最後機會孤注一擲對她尖叫起來,
‐‐加里&iddot;藍博特在看你的信呢,艾弗利&iddot;安可!
她一晃神,理智就借著這一秒鐘的工夫把門重新鎖上,然後精準地把備用鑰匙也對著開啟的窗子拋了出去。艾弗利舒了一口氣。
什麼時候能收到回信呢?信已經寄出多久了?一天?兩天?她記不清。洛斯提到玫鉑爾,馬車單程需要七天,那麼一來一回就得有十四天,也就是說,下週的下週……想著想著,她粗重的呼吸一點點恢復平靜。
灼熱散去,她一下子覺得好冷好冷,還累得厲害,只能用最後僅剩的力氣把自己拋進太過柔軟的床裡。她牙齒打顫,腦子裡加里的形象和阿格尼斯的形象換來換去、換來換去,就像一個卡住的老式收音機,或是一部跳幀的泛黃的舊片子。剛才一直不發一言的弗洛裡安看她終於安靜下來,張開嘴想說話,卻看見那個狼狽的姑娘猛地搖搖頭。
&ldo;什麼都別說,過來讓我抱一會兒。&rdo;
弗洛裡安在猶豫:昨天說好的約法三章呢?
&ldo;拜託,我現在冷極了。你不來的話,我會死的。&rdo;
少年點點頭‐‐救人要緊‐‐把手放在胸針上,恢復了正常大小,緊挨著艾弗利躺下,跌進少女顫抖的懷抱裡。
艾弗利&iddot;安可從後背抱住柔軟的少年,像抱著一隻溫暖的抱枕,全身貼了上去汲取溫度。她把下巴搭在少年的肩膀上,雙手整個兒環住他,眼皮一沉就昏睡過去。
在她掉進夢境的兔子洞之前,她朦朦朧朧地想到:
‐‐以後,自己的判斷,我也不敢信了。
第18章 第十八章 尼爾&iddot;法爾納的日誌
夜深人靜,深色長髮的青年在窗下借著燭燈寫字,桌前攤開了一個精裝的鍍金封皮的日記本。銀色的月光傾灑在他的發上,在深色上鋪滿清淺的光華。尼爾&iddot;法爾納公爵神情焦躁,每寫兩個字,就要把羽毛筆在手上轉兩圈兒,或是無意識的用那羽毛尖兒在自己的臉上掃來掃去。終於,歷經大約一個小時的自我折磨,他終於放下筆,從桌前走開了。
讀者,我們一直在藉由艾弗利&iddot;安可的視角審視這個世界,可是,艾弗利並不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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