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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她這麼要死不活的樣子,杜成霜捋了捋她被汗浸濕的額發,擔心問:「要不要去醫院?」
顧宥縵搖頭,「還沒到那地步,能忍。」
「倔牛。」
杜成霜戳了戳她額頭。
見顧宥縵又滑進了被子裡,只露出一雙有氣無力的眼睛。杜成霜只好先將她喝過藥的水杯,空了的藥盒還有沒扔的外賣盒都收拾了。
收拾著,她又來了氣,毒舌慾望一觸即發,拎著垃圾桶憤懣道:「你不是結婚了嗎,你不是說他算是個紳士嗎,你這病得下不了床了,你家紳士人呢?」
顧宥縵轉了下身,躺平看向天花板,捂著小腹虛弱道:「他在法國。」
「是啊,你病得要死要活,他跟你隔著十萬八千里紙醉金迷,我就不明白這個婚結得有什麼意思!」
顧宥縵覺得周惟深這鍋背得多少有點冤,她小聲道:「我也沒和他說。」
「是啊,你為什麼不告訴他,」杜成霜冷笑一聲,「因為你清楚得很,告訴他也沒用。」
自古以來的兩大仇敵。
婆婆和媳婦,閨蜜和老公。
現在給男人說話顯然不明智。
她那老公這會兒的確有和沒有一樣,和她相隔千里之外,連噓寒問暖都派不上用場,而她的閨蜜卻能下廚給她熬小米粥。
顧宥縵披了一條毯子下樓,坐在沙發上看杜成霜給她燉了粥又蒸紅薯。
「霜兒。」
她鼻子紅彤彤地喊。
「別叫魂。這灶火怎麼開來著?」
「我沒開過,你用電磁爐吧。」
杜成霜自嘲,「我竟然指望你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告訴我怎麼開火。」
這麼說著,她還是把蒸籠移到了電磁爐上。
顧宥縵又氣若遊絲地叫了一聲,「霜兒。」
「忙著呢,別夜貓子叫魂。」
嘴上毒辣得很,卻還是擦了擦手,走到了她面前,兇巴巴問她:「幹嘛?」
顧宥縵伸出手臂,抱住了她的腰,哼哼唧唧道:「難受。」
「你就是活該,和你說多少回了,用個app記錄經期,經期之前少吃亂七八糟的,說說吧,你這回又都吃些什麼了?」
「炸雞,冰可樂,麥旋風冰淇淋」聲音越說越小。
越是經期將近,她越想吃這些垃圾食品,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杜成霜摸著她「狗頭」,由衷感慨,「疼真不白挨,你這叫罪有應得。」
她小聲嘟囔:「我也吃飯了,他攮著我去吃了中餐。」
「周惟深?他不是在法國嗎?」
「前幾天他也在澳洲出差。」
杜成霜兇相畢現,胳膊肘卡住了她脖頸,「你怎麼不跟我說?」
顧宥縵咳一聲,「你最近不是在忙新店開業的事嗎。」
一聽就不對,杜成霜逼問:「死丫頭,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呢?」
顧宥縵本來有些遲疑,但想到以後她要是懷孕了,杜成霜才知道,恐怕要氣得把她攮樹上。
她老老實實道:「還做了。」
杜成霜沒反應過來,「做什麼?」
「買可樂。」
安靜了近三十秒。
杜成霜攮起她衣領問她:「你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自願。」
杜成霜長鬆一口氣,給她拍拍衣領,「行,我家白菜會拱豬了,二十五年沒白混。」
她轉而又問:「安全措施做了吧?」
「沒有。」
「我靠,他不做?」
「我。你知道的,我挺喜歡小孩的。」
杜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