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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裡又是一陣死寂。
掌門還備了長篇大論,準備苦口婆心勸上三個時辰,沒想到竟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一時之間竟有些語塞。
柳澈深聽到這話微微斂眉,對上魔主極為諷刺的笑,薄唇微啟,終是沒有將心魔的事說出來。
魔主看著他離去,笑得越發叵測,這仙門出了一個為心魔所困的修仙天才,可真是有趣之極。
…
拈花沒想到竟然這般容易,她收了銅鏡,魔主還特地命人將他們帶出魔界。
前面是一片沒有盡頭的河。
拈花站在原地看了半天,「這怎麼過去?那老頭真是毫無誠意。」
柳澈深站在旁邊沒有多言,許久才開口問了其他弟子的情況,「師父,其他弟子可已經安全離開?」
「都已然離開了,就剩我們兩個,剛頭魔主要是不同意,為師可能就要和你一道死在這裡了。」
柳澈深聽到這話默了片刻,心中莫名歡喜,聲音低得像是在和自己說,「我不會讓師父死的。」
拈花沒聽見,走近河邊,那河竟是黑色,裡頭深不見底。
她拿了一塊石頭扔下去,轉眼就消失了,遠處一隻飛鳥掠過,到了河上面,瞬間被吸了進去,像是能吞噬所有。
那老頭莫不是嘴上說得好聽,實則沒打算放他們走?
拈花皺著眉頭,拿出衣袖裡的銅鏡,準備找師父告狀。
遠處一個帶著斗笠的老者,斗笠上還蒙黑紗,根本看不清他的面貌,他劃著名船緩緩往這邊而來。
他的動作看著慢,可轉眼之間就到了眼前,一道道虛影飄過來,「二位可是要渡船?」
「渡!」拈花直接跳上了船,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鬼地方。
柳澈深和她一道上了船。
船緩緩往前行駛,越到河中間,周圍開始一成不變,如果不是船在搖晃,湖面水波蕩漾而出,完全看不出船在往前行。
拈花看著這一成不變的景色,頗有些放空,隱約間聽到了一個聲音。
「你往日是仙門弟子,她肯定教導過你,你與她關係如何?」
拈花聽到聲音,看向旁邊,柳澈深和老者都像沒聽到一般。
老者劃著名船,突然開口,聲音還是一派的蒼老,「在這河上偶會傳來些許聲音,莫要驚慌,那只是來自往後的事。」
預知未來?
拈花聽到這話頗有些驚喜,這麼黑漆漆的河,竟還有這神效,來回多行幾次,豈不什麼都知道了?
拈花心裡有了這個想法,側著耳朵仔細聽著。
可惜,這一句話過後,再沒有了聲音。
拈花轉頭看向柳澈深,「你可有聽見什麼?」
拈花剛問出口,耳旁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我與她……仇深似海。」
柳澈深低頭看來,「不曾聽到。」
拈花瞬間頓住。
這兩道聲音一前一後,簡直一模一樣,分明就是柳澈深。
只是耳旁出現的這個聲音竟然這般低沉,聽得人心疼壓抑,與現下的他相比,竟是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
他與誰仇深似海?
這仙門之中教導過他的人,也只有她一個人。
那豈不是與她……?
柳澈深見她沒說話,開口詢問,「師父聽到了什麼?」
「沒有。」拈花下意識的反駁,聲音沉了很多,「為師什麼也沒聽到。」
柳澈深聞言沒有再問,安靜等著船靠岸。
船慢慢靠了岸,岸邊和來時並沒有區別,連景緻都一模一樣,像是沒有坐過船一樣。
拈花和他一道下了船,那船伕突然抬頭看向柳澈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