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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樣聰明,不會有事的。」拈花安慰了她一句,繼續畫。
莯懷有些不安,出去卻又被攔下,只能回來等。
魔界沒有黑夜白天,天空永遠是淡淡的血紅色,分辨不出過來多久,只知道時間一點一滴流失。
很久過去,拈花的地圖都畫好了,柳澈深還沒回來。
莯懷真的坐不住了,見她還是平靜,忍不住起身質問,「尊者,你為何這般冷心,他不是你的弟子嗎,你沒帶過他習學嗎?!」
拈花聞言手中的筆頓了一下,劃偏了。
下一刻,門外傳來柳澈深的聲音,幾步走近,端得風流玉姿。
莯懷見他平安無事回來,暗自鬆了一口氣,面上卻沒有太多表示。
柳澈深進來以後,看了一眼外面,已經多了不少人看著。
他收回視線,直接走來,坐下以後,一把拉過拈花攬進懷裡,一副風流公子的做派,「在畫畫嗎?」
拈花沒有防備,被他拉了過去,直接撲到他身上,做了個滿懷,感覺他身上淡淡的清冽氣息,一時因為這般毫無徵兆的親密晃了神。
「你……!」莯懷頓了一下,眼睛睜大,似再也看不下去,轉頭就跑了出去。
柳澈深沒時間注意這些,靠在她耳旁低聲說了一句,「時辰一到,馬上就走。」
拈花當即明白過來,伸手攬上他的脖頸,在外頭看來,像是在和他撒嬌,「魔主不相信你?」
柳澈深見她這般,心緒似乎有些亂,慢慢抬頭看來,視線落在她面上,如有實質,近乎於虔誠,讓她莫名有些不自在,坐在他一條腿上竟然也穩穩噹噹,顯得她格外輕巧。
拈花第一次覺得他真的長大了,往後不應該再這般親近。
「他不信我,也不信他,今晚是唯一的機會,越早離開越好。」他虛抱著她,嘴裡說的和眼裡透出來的不一樣,像是脫離自己的意識在說話。
拈花低頭看向他,「為師知曉了。」
她說完,看了一眼他,不知是因為他這張臉,還是因為他這個人,難得生了憐惜。
也不知道她那原身怎麼狠得下心,為了恆謙用那樣殘忍齷齪的手段將他逐出師門,毀了他,也毀了另外一個……
第39章
到了子夜,柳澈深去各處製造混亂。
拈花和莯懷一道去了地牢,莯懷一路躲藏,生怕被人發現,可以一轉頭卻發現拈花如入無人之境,拿著手中的冰塊,哄著那慢吞吞的妖獸往這邊走,悠閒地像在玩。
她想起之前有些難言,可還是開口,「尊者,您能不能躲躲?」
「不用躲,去地牢劫人怎麼樣都會有動靜。」拈花慢悠悠的說完,前面的看守魔物就發現了她們。
猛地張開血盆大口,迎面撲來。
莯懷心中暗惱,硬著頭皮準備上去。
一股風勁突然從她身後傳來,迎面而去,直接將前面的魔物盡數滅盡,連吼叫的機會都沒有。
莯懷驚愕在原地,轉頭看向身後的人,她已經收回衣袖,還是一派平靜悠閒的樣子,彷彿只是出來散個步。
她沒想到她的實力竟然恐怖如斯,是她一直太過平和,讓自己都忘記眼前這個人曾經眼睛都不眨就跳下了深淵,連在修仙人極度懼怕的心魔幻境中也來去自由。
她突然明白子澈為什麼眼裡看不見別人,他的師父實在太過驚艷,他年少看到大,又如何看得見別人?
拈花處理了幾隻魔物,見莯懷一直盯著她,一臉的複雜遺憾失落,表情還挺豐富的,只是在現下這個場合好像有點奇怪。
拈花被她盯得有些發毛,快步往前走去,伸手拂開了地牢的鎖。
裡頭的仙門弟子早就聽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