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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謙聽到這話,自然還是理不清,他有些發愁,「我也不知曉到底該如何,我只知道這是為世人不容的。」
柳澈深聽到這話,放下白麵饅頭,一言不發。
莯懷從樓上下來,依舊一身男裝,不得不說,莯懷真是無可挑剔的好看,即便是這般簡單的衣裳,也格外好看,叫人都看得忘記收回視線。
她本是要往柳澈深那邊去,可想到昨日便停住了腳步,在不遠處坐下,不再上前說話。
眾弟子看見這般,多少看出兩人是在鬧彆扭。
畢竟這莯懷是和師兄一起回來的,大家都理所應當地認為二人是一對,畢竟他們確實般配,無論是相貌還是能力,都格外相配。
如今見這般,也不免竊竊私語。
才沒說幾句,周圍突然靜下來,紛紛看向樓上下來的拈花,安靜非常。
本以為莯懷的女扮男裝已經是極致,沒想到師叔祖的竟更讓人驚艷,那是一種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唯恐褻瀆了仙者,卻又忘不了那驚鴻一瞥。
柳澈深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平靜得像是不在意。
拈花一身便裝,從樓上下來,後頭蓀鴛鴛頗有些黏得慌,尤其這幾日,總是看著她撅撅嘴,很是愛博關注。
拈花昨日根本沒睡好,不是因為別的,都是因為蓀鴛鴛跑來她這處給她講睡前故事。
她用得著她講睡前故事?反手就給她講了幾個鬼故事,準備嚇她回去。
結果這混帳東西不敢睡了,又要聽,又怕得要死,非纏著她講。
拈花都有些神經衰弱,一掌劈暈了才了事。
今日早間起來,也沒有時間束髮髻,就隨便梳了個馬尾,想到莯懷那一身裝扮確實方便,今日也有用到,又弄了一身便裝,倒是輕便許多。
她才下了樓,便見恆謙眼神躲閃不敢看她,柳澈深垂首無言,都沒有看向這邊的意思。
拈花莫名覺得脖子涼涼的,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吃早上飯。
蓀鴛鴛本還是往柳澈深和恆謙那邊去的,見拈花就近坐下,又連忙迴轉過來,坐在她旁邊,活生生一隻黏人的跟屁蟲,「師父,您這位置找的真好,都不用多走路了。」
拈花埋頭喝粥,聽到這話已經沒氣力攆她,由得這逆徒瞎幾把吹。
…
修仙大會設在贇易山,從山腳到山頂都是人聲鼎沸,一目望去,人山人海。
各仙門弟子各佔一處,不少人都在問誰是柳澈深,畢竟是仙門第一弟子,如何不受人關注?
更何況還生得這般謫仙模樣,實在是沒有一處不討好。
一旁的女弟子見莯懷和柳澈深站得這般遠,特意推了她往前,將她推到了柳澈深身旁。
莯懷一個沒防備,直撞到了柳澈深結實的背上,一瞬間耳根通紅,看了眼旁邊的女弟子,輕聲道:「師姐!」
柳澈深看了一眼這處,沒放在心上,依舊是生人勿近的樣子。
女師姐非常看好他們倆人,笑著打趣,「師弟,你一會兒可要好好護著人,子懷可是和你一道回來的。」
柳澈深聞言點頭,完全沒把這調侃放在心上,也沒有意識到這是在撮合。
女師姐見他竟然不接話,有些詫異地看向莯懷,似乎在疑問他們之間的關係。
莯懷笑得有些苦澀,搖搖頭,沒再說話,耳根上的紅也漸漸褪去。
若是往日,恆謙看見一定會打趣,可現下他自己都心事重重,自然也無心去起鬨。
他抬頭看向遠處的師父,一時心中複雜。
柳澈深本站在原地目不斜視,見他看向師父那處,衣袖中的手微微一收,表面卻看不出一點異樣。
日頭明媚,卻飄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