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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子韻突然湊近,伸手拿她懷裡的絲帕,看了一眼,當即跑到慕容眉面前,「師父你看,這絲帕和弟子在園中撿到的一模一樣,前日在園裡毀花的就是蓀鴛鴛!」
蓀鴛鴛聽到這話,臉瞬間煞白。
慕容眉早就懷疑蓀鴛鴛了,今日特地讓子韻留心,沒成想真是如此。
她怒上心頭,當即起身往這邊行來,將這兩條絲帕一併扔在了她面前,「我園子裡的花可是你毀的?我好歹也教導了你三年,你竟然做出這等惡事!」
蓀鴛鴛看著扔到面前的兩條粉色絲帕,其中一條還帶著泥點子,越發說不出話來。
她那日特地去找過,卻沒有找到,原以為落在別處,沒想到早就被她發現,一時間不知該怎麼開口。
莯懷聽聞此言,開口說了句公道話,「這粉色的絲帕,我見過許多女弟子都有。」
旁邊的恆謙見狀,開口道:「師叔,必是個誤會,鴛鴛不會做這樣的事。」
「這可不是誤會!」子韻上前拿過兩條絲帕,「粉色的帕子常見,但是蓀鴛鴛的帕子一角會習慣性繡上一條紅線!」
莯懷聞言起身看了一眼,兩條絲帕還真是一模一樣的標記。
蓀鴛鴛聽到這話,無力地坐在凳子上。
慕容眉當即拉過她的胳膊往外走,「今天倒要讓你師父好好說說,究竟是怎麼教導你這個弟子的?」
恆謙見狀一急,「師叔,花是我毀的,我給師叔賠不是!」
慕容眉聽他這般替蓀鴛鴛辯解,心中越發氣怒,手上掐得蓀鴛鴛越用力,「由得你什麼事,你倒是會護著,可她做錯了事就應該受罰,我現下就直接罰她!」
蓀鴛鴛被掐得極疼,「師叔,我自己走……」
柳澈深才進院子就聽到這處喧鬧,見慕容眉拽著蓀鴛鴛,上前伸手施禮,「師叔,不知何事惹您氣惱?」
他一派淡然,不像恆謙慌張壓不住人,也不像蓀鴛鴛害怕地說不出話,一來就是主心骨的做派。
蓀鴛鴛恆謙看見他過來,瞬間不怕了。
慕容眉見到他,倒是停下腳步,「你們師兄妹,不必在我面前作戲,既然摘了我的花,就讓你們師父給我道歉!」
柳澈深聞言看向蓀鴛鴛,蓀鴛鴛當即低下頭,不敢對上他的視線,也不能把師父拿去泡花瓣澡的事供出來,便只能自己扛了。
柳澈深見她這般,便也開口,「師父曾經教導,讓弟子看顧師弟師妹,如今師妹年幼,做錯了事,便是弟子之錯,師叔若想要罰,全由弟子一律承擔。」
「不行!」恆謙連忙上前,「還是我來,鴛鴛和我一起長大,她做錯了事應該由我來!」
慕容眉聽到這話,心中一動,可算逮著個機會。
柳澈深是拈花的大弟子,修仙界都看重柳澈深,這罰到蓀鴛鴛身上,不痛不癢的,沒什麼用。
但若是到了柳澈深身上,那可就是直接打拈花的臉。
她聽到恆謙的話也不理會,看向柳澈深,「那好,便讓你來,你去仙門外跪上三日,這事就做罷。」
眾人一聽,皆是一驚,倒是沒想到會是這種折辱的懲罰。
仙門的弟子還真沒一個跪到山門外的,要在山門外下跪,那都是犯了極大的錯,轉眼就能傳出去,可是丟了大臉面。
蓀鴛鴛恆謙一聽,全都愣住。
柳澈深聞言倒沒什麼表情,一貫的處變不驚。
莯懷聽到這話有些忍不了,「這位師叔,為了幾朵花如此折辱人,實在不妥。」
眾人聞言皆是竊竊私語,還真沒想到新來的弟子這般膽大,竟敢直接說出來。
一旁的男弟子們看見莯懷這般敢言,還生得好看,一時越發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