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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的太守,讓人執行下去,可能會有些幫助。我不太瞭解官府的配置,也不知道城中大夫的人數,寫得有些想當然,你幫我看看吧。”
“你生著病呢,也不忘操心。在哪呢?”陳雋說著,把相黎伸到窗外的胳膊拽了回來,還關上了窗。
“就在榻上那盒子裡,你把窗戶關上了,屋裡太暗了。”相黎給陳雋指了指盒子的方向,轉身又要開窗。
陳雋乾脆牽起相黎的手把她牽到榻上坐下道:“暗了點蠟燭就是了,昨天劉先生跟我說,這麼長時間,你身體都沒有恢復過來,你再沾了溼氣,受了風寒,難道想一直好不了嗎?”
相黎把錦盒拿給陳雋道:“其實我已經好了,只是,因為天氣一直不好,曬不到太陽,也不能出去活動,缺乏鍛鍊,體質差點兒而已。”
相黎這樣說著,心裡也有些著急。她的身體一直很好,這麼多年,連感冒都不曾有過,可是,就像平時小病不斷的人長壽,平時一直不生病的人,突然間生場大病,沒多久人可能就過去了那般。相黎這次病倒,幾乎是要把她這年沒生的病,都攢在一起發出來。
這次生病,對相黎的身子,傷得太嚴重了。一個多月食補、藥補的補著,休養著,卻還是沒什麼起色,脈搏依然那麼微弱,分明是五月天,去不得不穿初春的衣衫,蓋了厚厚的衾被,晚上卻冷得睡不著。
相黎的疫病防治計劃寫了那麼多張紙,提煉起來,不過“劃分割槽域,預防為主,隔離治療,責任到人”而已。
可是,說著容易,做起來談何容易?錦州城就有十萬人,周邊縣鎮鄉村家裡來近八十萬人口,還有茶州和地勢最低、三面環上、一面臨水的吳郡。要把那些失去家園的人組織起來,談何容易?城門禁止外出,會激起那些想要投奔親戚或到外地求乞謀生的人的民憤。全部都安置起來,治安是一方面,糧食是一方面,衛生還是一方面。
哪裡有足夠的捕快衙役維持治安?哪裡有足夠的糧食供人食用?災民哪裡有足夠的覺悟顧得上衛生狀況?哪裡有足夠的醫者治病救人?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如何安撫那些經過大災失去家園失去親人的人的情緒,如何防止有人趁機哄抬物價,有人藉機大肆販賣人口……
那麼多,相黎並沒有完全考慮到。
不過,陳雋也沒有否定她,只是找來了籍涅、白寧非和姜澈,幾個人各自提出問題,然後,大家商量著尋找解決辦法。
上午的時候,相黎因為大家齊心做一件事,並且長久以來沒有這麼熱鬧過,精神頭兒很好,與大家一起商討,積極發言;吃過午飯,相黎的精神越來越不濟,到最後,連坐在那裡都快坐不住了,可是,她卻強迫自己撐著,最後,撐不住了趴在了桌子上。
相黎被身旁的陳雋扶起,臉色蒼白的笑著跟大家道了歉,不得不回裡間的床上躺著。
晚飯,相黎都是在床上吃的,還被劉大夫狠狠地罵了一頓。至此,相黎也明白了,那些人不看她,實是劉大夫怕她傷神費心故意阻止的。
當晚,陳雋留在了相黎的房間。相黎看著陳雋開始解外套的扣子,著急地道:“陳大人,你……你還是回你自己房間去吧。”
陳雋放開解釦子的手敲了下相黎的頭道:“蠢女人,你想什麼呢?本公子再慾求不滿也不會對一個病秧子出手。”
沒躲開,相黎不知是羞還是氣的紅著臉道:“是呀,我是病秧子,為了不讓我這個病秧子傳染你疾病,你還是快快退散的好。”
陳雋幫相黎擦了擦眼淚,又揉了揉她的頭髮道:“你不是面對生死都不眨眼的嗎?只不過說你一句‘病秧子’,就哭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了?”
相黎紅著眼圈拍開陳雋的手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姑娘哭了,剛才不過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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