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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陳雋,彷彿怕人看不見他們一般,故意走得很慢。走到一處亭子,還把相黎放下擦了擦額頭的薄汗道:“娘子見諒,一夜春宵,為夫此刻著實是累了。”
相黎也猜不出他是真話還是謊話,只得把頭轉向了亭子外的池水。水中間或可以看到一尾紅色或黃色的鯉魚游來游去。莫名的,相黎想到了幾年前她住的院子裡,不足這個池塘十一大的那個水池裡的那幾尾魚。當初倉促間離開,它們,怕是早就已經餓死或者缺氧窒息而死了。
相黎抬頭望了望天,並不想哭,淚腺卻一時不受控制。
陳雋確實有些累了,但是,當然也沒有他說得那麼累。昨天劉大夫的帶著明顯藥味的藏酒,讓他現在還有著體力。
陳雋想到相黎會害羞生氣,可是,他沒有想到相黎竟然哭了,哭得那麼傷心和寂寞。就像相黎絕想不到陳雋會開口罵她“不知廉恥”那般,看到相黎的眼淚,陳雋也受傷了。
想要給相黎擦擦眼淚,陳雋的手,卻在伸到一半時又收了回來。
他跟相黎之間的關係,會進展到這一步,就是十天前別人給他賭咒發誓說會如此,他也絕不相信。
開始的時候,還沒有發現姜漓對她的感情的時候,陳雋只恨相黎是沒落貴族之家的女兒,什麼都沒有,就因為那個身份,站了姜漓妻子的位置。
在發現姜漓對她的感情之後,他更加恨她,恨那麼無能無才無貌的她竟然住進了姜漓的心。
那場大火,他真的希望她是燒死了。因為,就算沒有燒死她,他也正準備派人調查她,必要的時候,甚至想要抹殺她。
後來姜漓的態度讓他猜出了她沒死,並且一直都跟他聯絡著。
那幾年,陳雋就在對姜漓無望的喜歡和對相黎無處寄放的恨中過了下來。
寺院禪房那一次見到相黎,開始陳雋並沒有認出她來。她穿著男裝,就像一個沒有張開的半大孩子,臉也比宮宴上遠遠的看到她的那幾次白淨了許多。主要的是,表情靈動了許多。而且,看樣子,她顯然是七皇子那邊的。姜漓一直介意和顧慮著七皇子,陳雋比誰都清楚。
可是,陳雋感受到了姜漓的激動。後來,聽完經之後,姜漓甚至特意返回了那間禪房,對七皇子表現了異常的兄弟之情。
到下山時,姜漓坐上了七皇子的馬車,與相黎和劉大夫同乘,讓他獨自離去,更是讓陳雋心中生了疑竇。
之後不久,七皇子開了書院,知道姜漓要到書院任職的陳雋,主動提出了要跟他一起去。
然後,陳雋再次見到了相黎,這一次,七皇子介紹她的時候,稱呼的就是“相黎”,那個本該是死人的名字。後來,當天中午,他又看到了那個孩子,那個與小時候的姜漓一般無二的孩子開口喊了她孃親。姜漓的面上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桌底下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狀,那是他只有在緊張或者憤怒之極的時候才有的動作。那個時候,顯然沒有讓他憤怒的理由。
後來兩人回去的路上,姜漓沒有向他解釋隻言片語,明明看到了他眼中的震驚和疑問。
那之後,他大病了一場,病好之後有些心灰意懶,正好後來姜漓也去了外省,書院那邊似乎也沒有排他的課,陳雋就再沒去見過相黎。
幾天前,甚至在去書院之前,陳雋都沒有想過會與相黎發生什麼。他當時只不過是想著課後與七皇子聊聊,看看從他口中能不能聽到關於相黎的訊息,能不能找到姜漓異常的原因。
然後,他見到了相黎,衝動之下要她跟他談談。再然後,她到了他家,被父親知曉了,後來,一切發展得太快,讓他都來不及細想。
可是,即使與她訂下婚約的時候,陳雋也只是想著藉此試探姜漓,看看他能為這個女人做到哪一步,看看他對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