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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又生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歐陽嵐的告白(1)
對於姜漓,這個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初不久就建立的羈絆,曾經給過這個身體那樣絕對稱不上溫柔美好的夜晚記憶的人,曾經把她放在荒院三年任她自生自滅不管不顧的人。
要說恨,作為一個成年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姜漓的立場,姜漓並沒有如何實質的虐待過她,也沒有讓她不得不與那些她不擅長相與的女子相爭。雖然第一天進去時那個小院荒蕪的比她在旅遊時見到的一些鄉下荒蕪的院落好不了多少,但是,那個小院經過她與小梅的打理之後,也不是那般糟糕。而且,那個院落還有她與小梅相依為命三年的溫暖記憶。
所以,相黎不管是從感情上,還是從理智上,都談不上恨姜漓。
可是,不恨並不代表她願意與姜漓相處,姜漓的強勢從一開始就明顯的存在著,那樣的高高在上,那樣的視她如無物。相黎是在心中反反覆覆用很多不能宣之於口的罵人的詞問候過他之後,才能保持表面的平靜與他相處那屈指可數的幾次的。
雖然後來在軍營見到姜漓之後,尤其是姜漓親口說出對她動了情之後,對她的態度改變了一些。但是,並沒有改變他內在的強勢,他把態度的軟化更多理解為他對她的寬容、縱容,是他高興就可以做做,不高興了隨時可以收回來的東西。
他們兩個人之間,從姜漓的角度來講,根本上是不對等的。
姜漓的溫柔她不是無感,這些年樊醜對他們師徒的照顧,暗中幫他們解決的麻煩,她也並非全然不知。
可是,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姜漓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消失的對她的感情上。這種世間最不確定會存在多久的感情,這種感情讓姜漓對她態度的變化,讓她感動,讓她有的時候甚至想要不顧一切的沉浸在那種感情中,感受她兩世都不曾感受過的被人呵護、被人體貼的溫暖。
今天,有一個瞬間,她也當真放下了心中的那根防線。
可是,她畢竟不是一個青春期的小女生了,過了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年齡,那種沉溺的感覺,那種自己無力完全依賴對方的感覺,那種完全屈服沉溺在對方的強勢中自我微不足道的感覺,讓她感到害怕。
所以,僅僅一次,踏入了那讓自己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心情的危險的邊界,那種溫柔美好,淺嘗輒止,對她而言,已經足夠了。從今而後,她只會讓自己更加遠離姜漓,這一點,彷彿怕自己也不確定似的,相黎不斷的在內心命令自己。
一行人走到書院門口,歐陽嵐已經站在馬車邊等候。看到女裝的相黎,他只是微微怔楞了一下,隨即,便對走過來的眾人展露了一個優雅的笑容。
籍維在跟歐陽嵐打過招呼之後說出了相黎要搭便車這件事,歐陽嵐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點了點頭。
歐陽嵐和籍維率先上了車,相黎揉了揉仍然牽著他手的小傢伙的頭道:“在書院好好跟其他的同學相處,別欺負比你弱的人。”
在少年點頭答應之後,相黎轉向姜澈和白家兄妹道:“這個孩子,交給你們照顧了。要是他有什麼調皮的地方,不要有顧慮,儘管教訓他就是。”
姜澈和知道少年身份的白寧非聽了相黎的話,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白寧馨聽了相黎的話,看了眼相黎身邊因為相黎的話語而故作委屈的少年的臉道:“只不過是隨了你的姓,叫了你一生孃親,你還真當自己是這孩子的孃親了。說什麼讓我們不要顧慮,儘管教訓。難道我和澈哥哥如何管教這些孩子,還要你來教嗎?”
聽了白寧馨的話,相黎猶豫了一番,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少年的身份,而是微笑著對她道歉道:“是呀,是我失禮了。白姑娘應該比我會照顧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