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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爹和娘不知在屋裡商量些什麼,娘常常面有喜色,脾氣也發的少了,喜孜孜抱著自己說:「月姝,我們就要苦盡甘來,你爹做大官哩,到時候娘倆必要好好生受一遭。」
生受不生受的,她也不懂,可若是生受指的是能穿今兒那女童所穿裙襖,能簪她頭上簪的金蝴蝶髮簪,那也甚好。
明月姝還惦記著那蝴蝶髮簪哩,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在那三娘子頭頂隨著她的走動一晃一晃,活似要展翅欲飛一樣。
那從馬車上傲然走下來的小娘子,娘說那就是自己的大姐,可她雍容華貴,通身透著她沒有一絲的氣派。
昨天爹信誓旦旦說能讓娘進府,可晚上告訴娘不成了,娘氣得咬牙切齒,今兒早上就起來梳洗罷帶著自己直奔衙門。
尋了爹又拉著他來郡主府門口,要拜那大婦給她敬茶,只不過看情形不合孃的意,自己貿貿然過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再被打?
明月姝心裡忖度著,畏畏縮縮帶著轎夫往郡主府門口走。
郡主進了枕雲院就命令將大門緊閉,不許放官人進來,自有下人將外頭的情形報與她知。
明月奴趴在碧紗櫥後頭,聽人說石氏惱羞成怒狠狠打了明月姝出氣以後,愣了一下。
前世裡石氏春風得意,當著外人的面對一子一女都極為疼愛,論理這般金尊玉貴長大的女子不稀罕搶旁人夫君,原來根源在這裡!
一開始明月姝是石氏唯一的掌上明珠,自然被沒有眼界的石氏嬌寵壞,
而後來隨著時間流逝石氏想登堂入室的心思越來越重,可她的姦夫自己都要靠著郡主才能迅速升遷,哪裡會滿足她?石氏自然變得陰晴不定,流淌著明殊之血的明月姝自然而然被石氏遷怒——
石氏有了兒子後,憑此進了明家的門,自然偏疼兒子,相比之下對明月姝自然冷淡。
所以明月姝變得狡猾、多疑,以玩弄男子感情為樂,恨不得男子圍著她團團轉。
原來癥結在這裡,明月奴不由得搖搖頭,落在春蘭的眼裡卻是另外的意思,她悄悄湊過去問:「三娘子,你想不想知道那對母女之事?」
果然是春蘭,機靈活潑擋不住的愛出主意,月奴問她:「可娘不是讓人將大門緊閉?你又怎生出去?」
月蘭將手指放在唇間「噓」的一聲,又小聲說:「我爹教過我一些功夫。」
月奴心頭一喜,卻提出另外一樁事:「我明日要去玉津園,你爹和你能辦到麼?」
春蘭愣住。
玉津園雖然是皇家內苑,但本朝開國的那位官家愛民如子,定下規矩要幾座皇家內苑每年春天定期開放,供時人賞春踏青。
從前她還未進府時爹帶著她去過,她在那裡親眼見到園中養著大象、麒麟、騶虞、靈犀、狻猊、孔雀等各色珍禽異獸。
如今端陽節將至,宮中、兩府少不了宴飲,玉津園多半封閉了要用作舉宴,哪裡是尋常人進得去的?
月奴見她為難,笑著說:「你爹不是在周府前院馬棚趕車嗎?若能送我進去,我便將他脫了奴籍,要到我們府上,成為部曲。」
春蘭眼睛一亮。
她爹一身的本事,如今屈居人下,只能做個小小的車夫,哪裡就甘心了?若是能有法子,成為郡主府的部曲,可謂是一步登天。
她不再猶豫,朗聲道:「三娘子,我去尋我爹商議。」
月奴頷首,允許她去周府尋找她爹。
晚膳過後春蘭終於回來了,她臉頰因為跑動而變得微紅,還喘著氣,就急著對月奴說:「三娘子,我爹說可行。」
月奴沒有追問她用何等法子,溫柔笑著說:「你先去喝口水,歇息片刻再來。」
一旁侍立的小丫鬟羨慕的說:「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