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天氣還相當酷熱,可是道人的屋子,卻清涼宜人。
&ldo;今日幸得與壯士相識!&rdo;雙方坐定後,道人說。
&ldo;還沒請教道長尊姓大名?&rdo;伍子胥說。
&ldo;貧道風玄子!&rdo;
&ldo;哦,是風玄子道長!道長剛才說有事教我,不知何事?&rdo;
&ldo;不知伍壯士對世人求仙入道之事知道多少?&rdo;風玄子看著伍子胥,試探著說道。
&ldo;伍員見識淺微,對方外之事幾乎無所知!&rdo;
&ldo;這不能說見識淺微,只能說壯士心繫天下,志存高遠!&rdo;風玄子說,卻又嘆了口氣,&ldo;只是當今昏君當道,天日無光,忠臣罹難,百姓遭殃。不如離棄這種紅塵紛爭,離塵絕世,求仙入道,……。&rdo;
&ldo;做夢吧,能成仙嗎?&rdo;伍子胥打了個呵欠,故意這麼說。
風玄子勁頭馬上足了,&ldo;伍壯士若能放棄人間世俗的種種追想,就此回頭,隨我同行,共求仙路,何愁不能成仙!&rdo;他說。
&ldo;我伍員可以放棄所有的世俗追求,但絕對不能放棄為父兄復仇!&rdo;
伍子胥這一說,風玄子唯唯點頭,心情卻黯然了。
原來這風玄子見伍子胥劍眉入鬢,面似冠玉,其稟清奇,乃仙家之有緣人,因此欲結好於他,想成為仙路之同好。不料他志堅如斯。於是說:&ldo;伍壯士,咱們暫不說這個。貧道有美酒,待共飲幾杯,再送壯士下山。&rdo;
見其盛情,伍子胥也就不辭。
於是風玄子進屋子,不久抱了一壇酒出來。啟而斟酒,舉酒邀飲。
&ldo;伍壯士請!哎,只有這酒,才是世上真正的好東西!&rdo;
酒至三巡,風玄子吟道:&ldo;世人都曉神仙好,塵世冤讎何足言,相逢一笑泯恩仇,修到那時即神仙。&rdo;
伍子胥笑道:&ldo;好詩!風道長志趣超俗,伍員不及!&rdo;
風玄子卻說,君子何不求仙,何苦為俗世煩惱,若求仙,則與貧道同道,即可相互扶助。伍子胥說多謝道長美意,只是伍員無緣名錄仙籍,只好盡人道罷了。
聽了伍子胥的說話,風玄子的神情卻變得嚴肅了。&ldo;子胥呵子胥,你不是無緣人,也不是沒有機會,你本有超於凡夫俗子之外的仙骨,可是你愚頑太深,執念太深,哎,‐‐&rdo;說到這裡,風玄子卻止住了。
伍子胥感覺有一種潛在的力在洞裡頭蓬勃。
彷彿有風行於洞天之中,然後就見其案上不僅多出了一把古琴,還多了一個香爐,而他手上竟然拈著香,他插香於爐之後,便說:&ldo;伍壯士,想聽我彈奏何曲呢?&rdo;
&ldo;仙長請自便,在下自當洗耳恭聽!&rdo;伍子胥說,適才見他出手高妙,甚是佩服。
&ldo;那好!&rdo;風玄子點頭,隨即邊彈邊唱道:
考槃在澗,碩人之寬。獨寤寐言,永矢弗諼。
考槃在阿,碩人之薖。獨寤寐歌,永矢弗過。
考槃在陸,碩人之軸。獨寤寐宿,永矢弗告。
伍子胥曾聽父親吟過此詩,父親說這是衛國流傳的寫賢人隱士之樂的詩,不過父親並不十分看重這種賢人隱士,說食君之祿,自當分君之憂,又豈能歸隱山林。
正思及此,絃歌乍停。&ldo;壯士以為如何?&rdo;風玄子問道。
&ldo;琴音歌音俱臻清妙!&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