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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帝堯口中默唸了幾句什麼，那些怨氣便爭先恐後地鑽回了離蒂蒂身體裡，怨氣消散後，離蒂蒂又變回了人形，躺在床上，不服氣道：「誰害怕了？你真搞笑，你不也是這些神仙的走狗嗎，你能幹個屁，有什麼好吹的！」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趙帝堯淡淡道，「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

「呸！」離蒂蒂齜牙咧嘴，「離我遠點兒！」

趙帝堯看他穩住了，也不逼迫他，只是，他注意到了離蒂蒂脖子上那條亮紫色的絲線，不由皺起了眉。那絲線，是俞殊一條小蛇所化，如今成了離蒂蒂身上一個禁制。

大概是察覺到了危險，那絲線突然活了，變成了一條小蛇沖趙帝堯吐蛇信子，「嘶—嘶—！」

離蒂蒂仰著脖子，大喊道：「能不能把這噁心的玩意兒拿開，滑膩膩的纏著我難受死了！」

趙帝堯的目光對上那條小蛇的小眼睛，小蛇抖了下就要逃，可是已經晚了，在趙帝堯蹙眉的那一刻，整條小蛇被炸得粉身碎骨，成了一道紫色的煙霧，很快就消散了。

離蒂蒂一躍而起，「我自由啦！」他化成黑影逃到門邊，卻被禁制彈了回來，又奔到窗戶邊，卻發現同樣有禁制。

趙帝堯靜靜看著他折騰。

離蒂蒂試了數次，除了被禁制上的神光灼傷外，他連個頭髮絲都沒能跑出去。

離蒂蒂惱怒地變回人形，對著趙帝堯大吵大鬧，「放我出去，你們這些狗神仙，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什麼？」趙帝堯問他，「傷害你的也是神仙？」

離蒂蒂閉緊了嘴巴。

趙帝堯一抬手，一連串白金色的經文從他掌心飛出，沖向離蒂蒂。

離蒂蒂一看，拔腿就跑，可他哪裡跑得了，很快就被經文纏住了。

那些經文貼到離蒂蒂的面板上，離蒂蒂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聽起來極為滲人。痛苦之下，他對趙帝堯破口大罵。

趙帝堯卻一點兒都不生氣，勸道：「忍一下，對你有好處。」

等到那些經文全融進了離蒂蒂的身體裡，他的疼痛總算消失了。「你個……龜兒子……」離蒂蒂咳了聲，趴在地上跟條死魚樣。

趙帝堯蹲下來，看著這張與他和黎梟各有五分相似的臉，「你為何要變成這個模樣，你原來長什麼樣？」

離蒂蒂露出一個滿是惡意的笑容，「你真要看嗎？」

趙帝堯「嗯」了聲。

「那怕是……能嚇死你哈哈哈！」離蒂蒂笑。

他不願意說，趙帝堯也不會逼迫他。等他笑夠了，趙帝堯把他扶到床上坐下，「休息吧，明天出發。」

離蒂蒂「哼」了聲，扯過被子把頭矇住了。

趙帝堯一出門，驚訝地發現黎梟正等在外面，「神君……」

黎梟忙迎上來，「那小子怎麼樣？」

「已經平靜下來了。」

「那就好。」黎梟鬆了口氣。

黎梟沐浴完還是不放心，就過來看看。誰知一靠近就聽到門窗在被瘋狂地撞擊，便知是離蒂蒂在發瘋。

此處也不方便說話，黎梟一扯趙帝堯的衣袖，「來我房裡。」

進了黎梟的臥房，他又加了數道禁制，才問趙帝堯：「離蒂蒂跟你說什麼了？」

趙帝堯便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黎梟思忖道：「他此番大受刺激，是因為烏岱的通行令吧？難道……他之所以橫死，死後又怨氣衝天，是和烏岱有關？」

「神君，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趙帝堯提醒道。

「我知道。」黎梟揮揮手，「這不是我們私底下討論嘛。離蒂蒂身上的死氣你是見過的，和那頭巨龍身上一模一樣。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