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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方鳴輕飄飄一句話揭過,葉惟卻一口氣憋在胸口無處發洩。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啊,所有事情都追究到底的話就沒意思了。路邊的井蓋你還要去問問它為什麼是圓的不是方的嗎?
柏方鳴卻仍不肯放過他,接著問道:「如果袁逸說的那個演出推遲到六月中下旬,你也打算去參加嗎?」
葉惟語氣生硬地反問他:「為什麼不去?」
「離期末考試太近了,會影響你成績。」
那口氣卡在胸腔還沒被排解出去,柏方鳴這句話又催生出了新的怒氣。
葉惟簡直要氣死,他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地告訴柏方鳴:「不管它推遲到什麼時候,考試也好暑假也好開學也好,我都必須、一定、絕對會去參加。」
柏方鳴似乎聽不出他的決心,依然死板又固執地表達自己的意見,「我希望你不要去。」
再多說一句話,葉惟都怕自己忍不住砸窗戶。
他不再理柏方鳴,扭過頭去看窗外,自己生悶氣。
太陽照進來實在刺眼,柏方鳴騰出一隻手,幫葉惟調整了下棒球帽的位置。
公交車在廣基路站停下,賣赤豆小圓子的小攤依舊如來時一樣,在綠色的梧桐葉下支起一頂小小的遮陽蓬。可是直到車門晃晃悠悠地關上,葉惟也沒有說話。
第11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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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還是要做。
葉惟盯著滿頁看不懂的英文發呆,眼神慢慢就飄到之前給徐赫南準備的禮物上面,過了會又移到柏方鳴剛用過的鉛筆上,腦海里abcd各個字母和柏方鳴三個字一起雜亂無章地鋪散開來,哪個都抓不住。
柏方鳴在廚房洗葡萄,嘩啦啦的水聲隔著門縫傳進來,葉惟聽著水聲,再一次想起剛剛柏方鳴說的話。
只要他這份英語試卷能做及格,加上把今天作業都寫完,柏方鳴就答應他,每天可以發兩條訊息。
可是實在太難了,葉惟把自己漫天遊蕩的思緒扯回來,艱難地在下一題橫線上胡亂選了個a。
柏方鳴推門進來,把帶著水珠的葡萄放在葉惟手邊,順手剝皮塞了一個到葉惟嘴裡。
葉惟波瀾不驚地吞了,腦子空白地寫下一題。等柏方鳴在葉惟對面坐定,拿起筆繼續畫稿後,他才偷偷抬眼看向柏方鳴。
「還有二十分鐘,抓緊。」
正專注地走著神,柏方鳴冷不丁出聲,葉惟小幅度地打了個激靈,差點以為自己被發現。
柏方鳴的鉛筆伸過來,在他剛剛寫過的答案上面點了點,「這裡,時態不對。」
他在提醒我,葉惟困得昏昏欲睡,居然還是在學習的深重苦難中品出了一絲甜蜜。
九點的時候柏方鳴把卷子拿過去批,葉惟幾乎是立刻就支撐不住趴倒在桌上,只有眼睛還堅強地眯起一條縫等結果。
「那個袁逸,最近聯絡你了嗎?」
葉惟半昏半醒間拈起一顆葡萄放進嘴裡,憑著直覺回答道:「有啊,一個地方練習的,總會碰到幾次。他還會來練習室找我,帶個奶茶什麼的,最近還說要帶我去看演唱會。」
「那你答應了嗎?」
「答應了啊,我之前都是一個人去的,而且這個組合的內場票一直很難搶。」
「哪個組合?」
「最近好火那個!」葉惟一下就清醒了,聲音都高了兩度,「g-射ep,他們團主唱演的電視劇現在在播,天天上熱搜。」
「我室友跟我提過,有印象,」柏方鳴把卷子翻過一面,「你看那部劇了嗎?」
葉惟立馬又蔫蔫地趴下去,「我沒有啊,我哪有空,我及格了嗎我就敢看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