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眉目(第1/4 頁)
紅官打了個哈欠,不想和計承打啞謎了,單刀直入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神情偏顯執著,視線追著計承閃躲的眼神,並不打算讓這件事不了了之。
計承剝了個桔子給紅官,慚愧說:“就是發生了些不如意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還能又哭又鬧?”紅官的語氣不重,帶著幾分調笑的味道。
計承把手插進頭髮裡,閉眼揉了揉,這個問題有些頭疼。
喝酒那幾個晚上,確實有些神志不清,印象中是接了通紅官的電話,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難不成對紅官說了不該說的話?還哭了?
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你知道喝醉酒的人喜歡胡說八道,又哭又鬧那是正常的。”計承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酒品確實不怎麼樣。
以往喝醉酒說話做事都還算收斂,但前幾天確實心情很差,就一不小心放縱情緒肆無忌憚發洩了。
計承的目光毫無目地投放,逃避態度相當明顯。
之前紅官還會由他去了,但經歷了上次,確實不能就這麼置之不理,萬一哪天搞出個精神分裂了,他還得應付兩個不靠譜的獸醫,想想就覺得可怕。
為了消除隱患,紅官還是第一次這麼上心。
平時不怎麼喝茶的計承,這下為了掩飾尷尬也端起了茶杯。
“醉酒犯罪要負責任嗎?”紅官喝了口茶,淡淡地問。
“噗——”計承的一口茶還沒吞下就噴了出來,“你說我?說明白點?”
這個得分是生理性醉酒還是病理性醉酒,計承的行為分明就是生理性醉酒,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種情況犯了罪要負刑事責任。
一場醉酒,稀裡糊塗鬧出人命,那該多冤啊。
看計承那緊張的神色,紅官同情地說:“你好好想想吧。”
“紅官,這事不能開玩笑,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計承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神情少有的嚴肅,晃晃腦門,“我想不起來了……”他有些懵了。
“確實不該,但你既然不想讓我知道你為了什麼事喝酒,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反正傷害的不是我。”
“不是你?”計承迷惑了,那會是哪個冤大頭?
“怎麼?傷害的不是我,你好像很失望?”
“哪有醫生會想傷害病人的?”
“那不是病人就能傷害?”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計承受不了紅官鑽牛角尖的勁,跌坐回去坦白了,“是因為一些陳年舊事。”
“欠債?”紅官若有所思地問。
計承沉默了陣,點了點頭:“嗯。”
“欠債醉酒就能解決問題?”紅官反問。
計承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好像不行。
“所以到底因為什麼欠債?”紅官重新給連古倒了杯茶,示意他潤潤口,好好地講。
計承頹廢地把頭一仰,靠在背椅上,低喃了句:“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事確實沒法說,畢竟所謂的“債權人”根本就不存在,這是他一廂情願建立的關係,所以痛苦也是他自找的。
“你當真是欠的稀裡糊塗。”紅官嘆了口氣,“是不是被人騙了?”
要是真給人騙了,他也好儘快找律師。
“沒有。”計承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他倒是想被對方騙,那樣他心裡還平衡點,至少彼此無拖無欠。
“那人是誰?能讓人過來一趟嗎?或者,我陪你去找他?”
計承估計還沒酒醒,這樣問話的效率太低了。
計承鼻子有些發酸,再次仰起頭眨了眨眼,將情緒憋了回去:“來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