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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靈為難:「我目前的許可權難以代表……何況明日不得不去去香港參加審計。」
「我的肩周炎也不能坐長途飛機。」何瀧蹙眉。
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李家別的不行,吃喝玩樂卻是楚翹,最後養得一群遊手好閒地中老年紈絝。其中也就何瀧能拿點主意。但何瀧到底是後嫁進的夫人,說話力度不大。眾人只在需要出苦力時想著她。
何瀧心裡鄙夷,故意問:「怎麼辦?現下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二叔沉默片刻:「讓宛今趕緊訂票回來!不管怎樣,趕緊先和馮簡訂婚!馮簡大概還能獨善其身,我家卻指望他。」欣慰地點頭,「若是他正式和宛今結婚,這事可以派馮簡出頭。」
☆、23
何瀧不禁再揚眉。
還嫌馮簡昨晚說的話不夠難聽直白?
她譏嘲想幸虧宛今跑走。就那沒主見又嬌氣的性子,夾在那樣的丈夫和這般的家庭裡,怕是落得更慘。
宛靈同樣欲言又止。
二叔見都不說話,有些急躁:「怎麼?」
宛靈抬起眼:「家裡還打算讓今今繼續嫁給馮簡?現在宛今出國的訊息已經走漏,報社報導的話都很難聽……」
三姑整理著手套處的貂毛:「這是小事,我們待會就向媒體發出通稿,解釋昨晚都是誤會……」
「沒人關心昨晚是不是誤會。」宛靈冷靜地截斷。
聯姻本是擴大利益團體,講究共榮共退,對當事者的基本要求是夫妻情感無須真摯但必須穩定——甚至只需維持表面的穩定。
李家當初對馮簡出乎意料地選宛今作為妻子人選比較滿意。
年輕一輩裡,宛雲早就放棄經營權;宛靈野心大,心思深;宛今年紀輕,耳根軟,想必以後會向著孃家,易於掌控。誰知昨晚鬧了那麼一出,宛今立馬顯示出「年紀輕」和的優勢——居然撂擔子自己跑走。
原本對李家和馮簡聯姻有期望的股東和銀行,此刻都在觀望風聲。且目前放出的口風,都是不信任和懷疑這聯姻
「現下已經流言滿城飛,即使宛今和馮簡立刻結婚,那些財團在確信婚姻穩固前,只會袖手旁觀——但咱家目前已經經不起等待。」宛靈簡潔道,「宛今還是太小,本就不適應婚姻,我們不要逼她。」
「你說得倒輕鬆,我們不逼她,就會有人逼咱家?資金還好說,如今不藉機把馮簡拉下水,誰來管公司這些事?」二叔頓了頓,突然內心雪亮,他換下焦躁表情,只假笑道:「靈靈,你不會又要遊說我們把全部經營權和股權轉到你家手下吧?」
何瀧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二女兒。
李家人頗向慈禧太后學習,「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李家人比慈禧太后更過分,他們顯然也不太信任自家人。
宛靈精明,十幾歲就參與企業經營,若讓她掌權,企業也許能起死回生。但比起企業,李家更清楚地是對待宛靈不能像對何瀧般用時器重,不用時冷落。如再隨意調撥公款,處事乾脆如宛靈恐怕直接把他們打出家門。
因此才一直打著聯姻的主意,他們要找第二個何瀧,比起自家人,他們寧願大權外放,誰確保自己的舒適生活才是關鍵。
宛靈恐怕昨日也是故意放妹妹走的。只要妹妹和馮簡聯姻不成,宛靈能藉機向家族討要更大的權力。
三姑轉頭對何瀧柔聲道:「您看我李家的女兒,在您手下一個兩個的倒真有出息!」
宛靈微笑地接下話來:「我有沒有出息還不知道,但我自信不會比馮簡做得更差。」又看著何瀧,「即使做錯了,也有媽媽幫我。」
口氣隱隱有逼權和拉攏繼母的姿態。
何瀧只笑而不語,才不攪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