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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萬程笑道：&ldo;當然了。&rdo;

周行靜站片刻，轉過身看著孟萬程，道：&ldo;我懷疑你在唱空城計，醫院裡根本沒有炸彈，你想空手套白狼。&rdo;

孟萬程：&ldo;你不信?&rdo;

周行：&ldo;除非你告訴我炸彈的位置，我讓我的人去查證。如果真的有炸彈，我就接受你的條件。&rdo;

孟萬程冷笑：&ldo;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向我套話?&rdo;

周行也笑了笑：&ldo;可你必須向我證明炸彈真的存在。&rdo;

孟萬程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遙控器，上面只有一隻紅色按鈕，他把遙控器擱在桌上，道：&ldo;只要我按下去，你在這裡就可以聽到醫院裡傳來的爆炸聲。我們試試?&rdo;

周行盯著桌上的遙控器，道：&ldo;不用了。&rdo;

話音未落，他猛地抬腳把桌板往下踩，桌板被他踩翻，另一邊的遙控器隨著翻轉的桌板飛到他身後。周行一進門就觀察好了地形，他和孟萬程喝茶的地方離餐廳很近，餐廳桌子罩著落地的桌布，所以他踩翻桌板後就立刻彎腰竄到餐桌後。一顆子彈射穿落地窗玻璃，擦著他的袖子飛了進來。

有餐桌遮擋，外面的狙擊手一時找不到目標，周行趁機把遙控器撿起來，拔槍對著孟萬程，&ldo;把你的狙擊手撤了，現在我比他開槍更快!&rdo;

孟萬程紋絲不亂地站起身，撣掉濺到身上的碎玻璃，笑道：&ldo;你太心急了，你拿到的遙控器是假的，真的遙控器不在我手裡。&rdo;

周行將信將疑，一手拿槍對著他，一手把遙控器用力往地板上一磕，後蓋被磕掉，裡面空空如也，果真只是個空殼。他咬了咬牙，問：&ldo;真的在哪兒?&rdo;

孟萬程道：&ldo;在我的朋友手裡。對面的狙擊手也不聽我的話，只聽他的。&rdo;

周行：&ldo;他是誰!&rdo;

孟萬程臉色一變，神情冷厲：&ldo;你現在沒有資格這樣對我說話，你要麼站出來繼續和我談判，要麼等著醫院裡幾百條人命為你陪葬!&rdo;

周行還是沒得選，只能站出來。他把槍放下，舉著雙手從桌後走出來，那點紅光又爬到他的額心。&ldo;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把季潮平和馮傑交給你。&rdo;

他話剛說完，額心的紅點悄然移走了，移到孟萬程頭上。孟萬程臉色一僵，看著窗外，像是在質問。紅點又回到周行頭上，停了片刻，又移到孟萬程頭上窗外的狙擊手似乎在戲弄他們，又似乎在做一個選擇題，在周行和孟萬程之間選擇一個。

終於，紅點停在孟萬程的額頭，不動了。孟萬程憤怒地面朝窗外，從衣兜裡拿出手機像是要聯絡什麼人，他撥出電話把手機放在耳邊，抬頭的瞬間，額頭爆開一個血洞，一顆子彈貫穿他的顱頂，地上濺落一道血跡。

呼通一聲，孟萬程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周行親眼看到孟萬程中槍，孟萬程倒下後，那點紅光又回到了他的臉上。周行筆直地站著，他很絕望，他已經從孟萬程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他能感覺到的紅光緩緩爬到他的額頭，那光似乎有溫度，像灼熱的火星子，一寸寸地燎燒他的面板時間過了很久，或許沒有那麼久，只有短短一分鐘而已，但是他不停徘徊在生死邊緣，每一秒鐘都被無限延長。終於，死神給了他一個答覆，留下了他，無功而返‐‐他額頭的紅光消失了。

周行看著躺在地板上睜著雙眼已經死去的孟萬程，不敢相信孟萬程已經死了，也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他拉開破碎的落地窗，走到陽臺上，扶著陽臺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