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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廚房去打電話。我伸手時，電話響了。我像碰到熱鐵般縮回手。然後我拿起電話，非常緩慢。

&ldo;餵?&rdo;我小心地說。

&ldo;白小姐?&rdo;

&ldo;是。&rdo;

&ldo;這裡是王俐南的秘書，王小姐下午想見你。方便嗎?&rdo;

&ldo;好，&rdo;我說，&ldo;時間地點?&rdo;

&ldo;我們辦公室。三點。&rdo;

&ldo;好。&rdo;我說。

&ldo;請準時，王小姐事情很忙。&rdo;

去你的，小姐，我想著摜下電話。

除了在門口受到三個惡徒威脅、接到黑函、被殺的雙性戀者的無頭腦情婦託交包裹外，又受到律師的秘書的氣。既然如此，我不能再當乖人小姐了。我不再把訊息提供給喬其安和馬約翰。他們都不能倚靠，我必須保護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下地獄吧，朋友和敵人!

我先打個電話給葛氏的朱何白求他幫個忙。

&ldo;何白，&rdo;我說，&ldo;記得你告訴我萬奧森有種，嗯，特別的嗜好?&rdo;

&ldo;嗜好?&rdo;他笑著說，&ldo;多麼感性的說法!是，可以說他有種嗜好。&rdo;

&ldo;你能不能查出他有什麼特別的人?經常的?&rdo;

停了一會。&ldo;重要嗎，阿進?&rdo;

&ldo;是?&rdo;

&ldo;好，我盡我的力量，不能保證。我打幾個電話。你今天都在嗎?&rdo;

&ldo;我下午要出去，不管你有沒有結果‐‐晚上打電話給我好嗎?&rdo;

&ldo;當然。&rdo;

&ldo;你真好。&rdo;

&ldo;我同意。&rdo;他說。

我又拿起筆記本，把今天這些瘋狂的事全記下去。我寫完，時間已經來不及去美國錢幣協會了。草草吃了些水芹菜和西紅柿趕去赴王俐南律師的約。希望不會遲到，她的秘書會光火。

外面已經下雨。我穿上塑膠雨衣，走到百老匯才叫到計程車。

王俐南的辦公室在四十二街北第五大道的醜陋大樓中。當你抬頭時，會覺得它隨時會向你倒過來。我在門廊裡找了很久，才找到她的紀史王公司在三十六樓。

我立刻上電梯進去看她，我本來以為會讓我等一會。她有力地和我握握手，請我坐在她笨拙辦公桌前的皮椅上，她則坐在大旋轉椅上。

她身穿黑法蘭絨的套裝，頸上是個領結，沒有首飾珠寶，很少化妝。臉龐多肉，寬大而有力，一個堅強而厲害的女人。和我一樣高可是比我胖壯，如果我籃球員，她則是美式足球員。她如果抽雪茄我也不會驚異。

&ldo;我知道海家聘你調查德瑪麗新失竊案。&rdo;她開始說。

我不知道她是敘述還是問話，所以沒有作聲。

&ldo;我曾經反對，&rdo;她嚴厲地瞧著我，&ldo;我認為罪案最好由內行入調查。你說呢?&rdo;

&ldo;大多案子如此，&rdo;我同意，&ldo;而這件案子，內行人同意有家人介入。海家知道了，他們感到不快，所以要私人代表加以調查。&rdo;

&ldo;嘿……&rdo;她想了會說，&ldo;我想也沒什麼壞處。你發現什麼了?&rdo;

&ldo;沒什麼重要的事，萬奧森命案使這件事更複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