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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口氣，永無窮盡。&ldo;我和你一樣急著把這件事查個明白，&rdo;我說，&ldo;什麼時間，什麼地點?&rdo;

&ldo;我在葛氏公司打電話，希望能在你辦公室見到你，不過我知道你在度假。&rdo;

&ldo;不是自願的假。&rdo;我說，他笑了起來。

&ldo;我相信是暫時的。我可不可以立刻到你那裡去?我有地址。二十分鐘後可以到達。&rdo;

&ldo;好，&rdo;我說，&ldo;來吧。希望你帶了身分證明。&rdo;

&ldo;名片，&rdo;他說，&ldo;你如果不信，請打電話給葛史坦或杜莉薩，他們會替我擔保。&rdo;

我掛了電話，打電話給朱何白，我不想和上帝或杜小姐講話。我請何白查查馬約翰真的是不是費沈事務所的人。五分鐘後何白打電話來說馬約翰貨真價實。

&ldo;我已經很想念你了，阿進，&rdo;何白哀愁地說，&ldo;這地方少了你便不一樣了。&rdo;

&ldo;我也想你，親愛的，&rdo;我說，&ldo;等這些熱心偵探查出結果後，我就能回來了。我喜歡這份工作，何白。我希望保住它。&rdo;

&ldo;我知道。&rdo;

&ldo;還有，我需要薪水‐‐即使扣了不少借支。&rdo;

&ldo;聽我說，阿進，&rdo;他熱心地說，&ldo;如果你手頭短澀，不用客氣，儘管向我開口。我可以借你幾個德拉克瑪。&rdo;

&ldo;聰明人。&rdo;我笑著說完掛上。

馬約翰居然是個很漂亮的年輕人。我看他大約三十五歲，比我高几吋。他穿的西裝有義大利格調。

我給他飮料，他選伏特加摻水加冰塊。我不喝酒，希望保持頭腦清楚。

&ldo;盒子封起來的時候，裡面的確是真正的德瑪麗新?&rdo;他問。

&ldo;千真萬確。&rdo;

&ldo;你看見箱子封起來放進塑膠盒再用膠帶包紮?&rdo;

&ldo;對。&rdo;

&ldo;然後你看見第十三箱由裝甲貨車運到葛氏公司?&rdo;

&ldo;又對了。&rdo;

他交叉雙腿，用手拉拉褲腳使折縫不會弄縐。然後喝著酒不作聲。

我覺得他像在演戲，可是並不減少他的漂亮。他也許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男子‐‐除了我大哥智，他有資格鑄在希臘錢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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