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疫病(第1/3 頁)
自從那日梁舟親自來探營後,對面就一直毫無動靜,一直到現在陸陸續續過去了快有一個多月,一直到他們這邊計程車兵都幾乎已經快要熟悉水性了。
按照常理來說,以他們現在的情況是不得不打,李寒寧本以為梁舟更應該趁他們還沒有熟悉水性之前來打這一場仗,可是對面卻遲遲沒有訊息,有的時候沒有訊息就是最大的訊息。
李寒寧這幾日,一連幾日都心神不寧,直到這幾日長安那邊蕭策派人過來傳信。
來傳信計程車兵還是說的一樣的內容:
“回李將軍的話,殿下那邊說他一切都好,將軍不用擔心長安的事,不管在南疆的這場仗打多久,糧草以及軍餉都供應的上,不知道李將軍這邊有沒有話想讓屬下帶回給殿下。”
自從他們來到南疆之後,蕭策每隔幾日就會讓人從長安送信過來,只是不知為何,往日來都是蕭策親筆所寫的書信,她這邊都已經攢了厚厚的一個小箱子,這次來倒是口信了。
其實關於南疆這邊的戰事,李寒寧儘管也想速戰速決,但對面梁舟的意思卻是明顯地一直拖著,如果冒進的話,怕要吃虧,這次他們南下帶的都是一直跟著蕭策南征北戰的精銳,李寒寧自然不希望打輸這一場,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把這些人都帶回去。
李寒寧走到書案前,提筆給蕭策寫了一封回信,交給了一旁的劉伶,劉伶將這封信裝到信封裡面遞給了面前計程車兵。
待那士兵走了以後,劉伶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只是想了一想還是對著坐在主案上的李寒寧,給自己找了個暫時離開的理由:
“師父,我突然想起來軍師那邊找我,想來是還有一些事情,我先過去一趟。”
“去吧。”
劉伶這邊剛出了營帳,跟著就跟上了剛才計程車兵,那個士兵正要進自己的營帳休息,下一刻就停下了腳步,因為他注意到劉伶跟了上來。
士兵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過自然也清楚,剛才是在李寒寧那裡見到他的,兩個人自然關係匪淺,所以哪怕是他看起來年齡小,士兵也根本不敢怠慢,於是對著劉伶一揖道:
“這位小將軍一路跟著我過來,可是找我有事嗎?”
劉伶四下看了一眼,又望向了一眼營帳裡:“是找你有些事情,進去再說吧。”
兩個人先後走入了營帳,營帳之中只有他們兩個人,外面巡邏的那些士兵腳步聲音似乎越來越遠。
那士兵面色看上去倒是不太好看,像是下意識的有些緊張。
劉伶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提起另外一件事:
“我認識你,你之前也來返過長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叫桓信對嗎?”
桓信有些意外這位小將軍還能記住他的名字,細心得讓人有些意外,桓信當即一揖道:
“是。”
“我叫劉伶,李將軍是我的師父,我年紀小,有很多事情不太明白,今日是想請教一下你,不知道隱瞞軍情,刻意欺瞞三軍主帥,在軍營裡面是什麼罪名?”
桓信神色緊張之餘,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吐沫,但是他故作鎮靜地低下了頭:
“我不知道小將軍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
他剛才的所有反應,包括之前在李寒寧那裡的反應,劉伶站在一旁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許他師父沒有察覺到,可是劉伶這邊心裡卻十分清楚。
“我跟這軍營裡面其他的人都不太一樣,即使告訴你也無妨,我從小就在月棲城長大,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在遇到師父之前,我要麼是靠撿來的饅頭,要麼是靠搶來的東西活下來的。”
劉伶放慢了語速,說話的腔調和語氣就像是在提醒他: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