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醒了(第1/3 頁)
李寒寧這邊方才剛收好了書信和腰帶,那邊又有侍衛前來稟報:
“李將軍,南域守將沈秋池大人求見。”
沈秋池駐守南疆已經有十餘載,李寒寧這次離開長安的時候,蕭策還叮囑她凡事多請教這位沈將軍。
李寒寧自然不會怠慢,於是當即開口道:“你去請他過來吧。”
可讓他過來本身也是一種怠慢。
於是那侍衛領了命剛要轉身,李寒寧又反悔開口道:
“還是不了,這個人我要親自去迎。”
李寒寧隨著侍衛走出營帳走到不遠處,見一身著銀白色盔甲的人正側對著他們站在那裡,看上去大約三十出頭。
沈秋池站在那裡不怒自威,讓身姿挺拔如山上的蒼松一般,劍眉之下一雙如寒鐵一般璀璨的雙眼。
沈秋池遠遠看到李寒寧走了過來,她是洛陽軍中唯一的女將,自然是最好認的人。
“見過李將軍。”
李寒寧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他的身上:“早在長安的時候就聽明王殿下時常說起你來,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將軍風姿要比傳聞裡更甚。”
她倒是絲毫不掩蓋自己對沈秋池的一見如故,眼底裡都是對沈秋池真切的欣賞之意:
“其實這次離開長安之前明王殿下還特意叮囑過我,我這次也只是名義上的三軍主帥,將來江面上和梁舟的水師對陣還要看將軍你的排兵佈陣。”
沈秋池一直遠在南疆駐守,從來沒有見過蕭策,原本還擔心會和李寒寧他們有隔閡,哪知今日一見他們卻是有些相見恨晚:
“李將軍風姿才是萬中無一,臣就是在南方也是聽過將軍之前活捉匈奴單于、兵不血刃取得月棲城的事。”
他對李寒寧心裡自然也是有些欣賞和欽佩的,他們北境打匈奴聽風谷那一戰打得實在是漂亮,幾乎讓所有中原人都記住了那一戰。
李寒寧卻只是不動聲色地看了周圍巡邏計程車兵一眼,跟著對著面前的沈秋池道:
“這裡離將軍駐守的地方還有一段路程,將軍一路而來也辛苦了,隨我進帳中一敘吧。”
沈秋池跟在李寒寧身後進了帳篷,這裡用一道屏風將床榻與會客的地方遠遠地隔了開來,軍中隨行自然不能飲酒,李寒寧走到書案旁給沈秋池斟了一杯熱茶,隨手遞了過去。
沈秋池抿了一口茶然後開口問道:“前幾日聽說軍師受傷的事,不知道這幾日軍師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李寒寧這才想起來沈秋池之前和寧玉是認識的,他們早在好幾年前就見過面。
“大夫已經看過了,軍師身體一向不好加上這次又是長途奔波,身上的外傷太多,不過聽孟良說靜養幾日應該就能醒過來。”
沈秋池聽到這裡似乎鬆了一口氣,復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提醒道:
“那日的鬱蒼山的軍報其實我也仔細看了,難道李將軍就不懷疑為何軍師會在鬱蒼山出事嗎?”
這點她倒是和沈秋池想到一處去了。
李寒寧不動聲色地道:“沈將軍提醒的是,我已經差人暗地裡調查軍中奸細了,軍師從洛陽到軍中的日程原本就是機密,這是其一,其二衛行一直久居燕雲十八州,忽然在這兩軍交戰之際來到北方本就可疑,其三,他對於鬱蒼山的熟悉程度甚至比我更甚。”
許多巧合聚在一起便不是巧合,那條腰帶是衛行刻意留給她的,如今仔細想來就是衛行確定她不可能追上來。
那夜岸邊衛行的手下身上都是帶著火油的,他分明提前就知道可能會斷橋這一步,一個從來沒有來過北邊的人怎麼會對北邊的山脈佈局這麼熟悉?
唯一的答案就是有人請他到北邊來,而且還出賣給了他北邊部分重要地方的地圖